夏油杰夹起块生鱼片“这种事,不应该是你教教我吗”
“欸要是五条君在一定会闹起来的。”
“嗯,没错。”
你冷酷的、毫不留情的在心里责备自己,灵魂脱离了躯壳,以另一种角度观察一言一行是否出纰漏。
它一边鞭笞你的笑容不够饱满,一边以灰原姓名组成的匕首搅进最柔软的皮肉,恶狠狠警告你不准哭,不能、也没有资格再淌出无力的软弱泪水,斥责你为什么放松警惕,为什么自以为是觉得躲过土地神任务就安心不再跟随。
“这可是花了我好一笔任务金,未来一周要吃土了。”
弯起唇角。
“是吗,看来那是个想要保护孩子的好妈妈啊,怪不得你身上有海风的味道。”
垂眸感慨,听他聊今日所见所闻,做平日里会作出的回应。
“不不,我不爱吃生的,别问,问就是天生。”
咀嚼烤串拒绝生食,连连摆手夸张动作,烟熏火燎的石锅饭使你湿了眼眶,可怜兮兮地被他笑话再接受帮助。
有声音尖叫着歇斯底里,吼叫着刺入你的脊梁骨。
为什么不保护灰原为什么不好好看着他为什么,为什么
它冰冷地降下审判。
事到如今,全都是你的错
啊,知道了。
好吵。
它或者来说是你在脑中发笑着大喊道“为什么不去死你就应该死在任务里,你就该替灰原去死”
“夏油杰怎么办瞒不过去的,明天就要去那个村子,夏油杰会看见那对双胞胎,他会知道灰原死掉了,再加上之前的天内理子。”
它声嘶力竭。
“夏油怎么办夏油怎么办”在提及那人时,癫狂的声音瞬间微弱下来,哀戚着求,“难道又要走上苦夏吗不、不要,求你”
“做点什么吧。”它说,“我什么都愿意做,我什么都能拿出去。血也好命也好,一定是我做错了什么吧,一定是我不够努力、不够努力地去做对吧,这是对我的惩罚吗”
“对不起,我道歉,是我的错。”
它好像在哭,不准你哭泣的另一半灵魂自己倒是哭嚎起来,它哽咽着“可是我总该得到什么吧我总该能挽回什么吧我、我总该,护住他吧”
你木然地听着,泪水模糊视线,脑子乱糟糟一团的你实在想不出办法,只能在意识到流泪后开口,盯着茶盏发呆“夏油,别看我,闭眼。”
“嗯”
刚讲完任务所见所闻的夏油杰抿了一口茶水,视野被杯盏遮挡,听你这要求一愣,随后蹙眉疑惑。
“怎么啦,是有什么事要说吗”
但他还是闭眼了。
绛紫色的眼眸合上,咒灵操使在你面前松懈地歪头,漆黑中听见你颤抖着声线问,好像只是一时兴起所提出的餐桌小问题。
“如果一个人要做不好的事,但又意识不到那是不正确的,我该怎么阻止呢”
4
咒术师的未来不是尸山血海
作为清醒的旁观者,你可以义正言辞对这个说法进行正向劝导,用阳光积极的情绪浓缩为千篇一律的糖果,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可以改变夏油杰的想法。
可一个人的想法怎么会轻易改变,世上每个人都知道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每个人都知道那些大道理,可真正自己迈出去的又有几个
你没办法,你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可明日山村任务迫在眉睫,你只能任性地让夏油杰是闭上眼睛,不让自己无声哭成一团的样子让他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