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茉伸手在食指咬了一个小血口,带着鲜血,快速画了一个稍微复杂的符,最后血符变大,直直的将一鬼一剑牢牢套住。
在靳茉和栾翱将眼中,一个虚影从玉夭剑脱离,往后飞,最后停在栾翱将魂体前,嗡嗡作响。
靳茉适时喊道“栾栾,滴血认主。”
栾翱将瞥了靳茉一眼“皇上莫不是忘了,臣妾是鬼,哪来的血”
她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哪还有血。
靳茉沉默一瞬,突然道“你试一下哭。”
栾翱将;“”
两眼一睁一闭,毫无泪感,但她的眼角却是缓缓流下黏稠的液体。栾翱将抬起手轻轻点了下自己流出来的液体,真是血红色。
栾翱将把带有血红色液体的手指伸向玉夭剑的虚剑,当她握住虚剑的剑柄时,虚剑颤抖得十分厉害,紧跟着发出血红色的光,只一眨眼间,红光消失,虚剑也安分下来,静静地被栾翱将握着。
栾翱将手一翻,虚剑消失不见,手再一翻,虚剑又牢牢地被栾翱将握在手里。
靳茉站在栾翱将身前,看着她缓慢的拔出剑身。
“将玉夭剑还给了臣妾,皇上就不担心自己的命吗”锋利的宝剑直指靳茉的喉咙,银白色的剑身,泛着冰冷的金属感。
虚剑到了栾翱将手里,就是实剑,可以夺人性命的利剑。
栾翱将笑吟吟的,眉眼的舒坦与高兴,难以遮掩。
这把剑是她从西北带到京城的,可自从入京后,鲜少用到它,除了一时兴起,舞剑的时候,会拿出来回忆一番,回忆在西北肆意洒脱,逍遥自在的日子。
吹着西北大风,驾马飞奔,好不自在。
可后来她来到了京城,这个处处带有束缚感的地方,还嫁给六皇子虞卫但她从不后悔嫁给虞卫。
靳茉垂眸睨了一眼差点戳破自己喉咙的利剑,这把锋利的玉夭剑,处处显示着它的杀意。
这是一把两边都开了刃的利剑,是一把杀过人的利剑。
靳茉静静地望着栾翱将,脖子缓缓前倾。
对面的栾翱将显然没想到靳茉这么疯虽然这把剑深藏棺材多年,但它的锋利一眼即知,这么往前凑,不就是摆明了不要命吗
靳茉脖子刚动,栾翱将就飞快地将剑收回,“唰”伴随着清脆的声音,利剑回到了剑鞘。
靳茉看见栾翱见利落收剑的动作,慢慢将脖子收了回去,嘴角微微扬起。
她就知道,她不舍得伤她。
知道栾翱将已经成功收服了玉夭剑的虚剑,靳茉将血符罩撤掉,上前将扎进泥地里的玉夭剑拔起,往那个被炸开的坟墓走去。
“皇上,您握着臣妾的剑,是要去哪”栾翱将看见靳茉握剑离去,连忙飘了过去问道。
一人一鬼站在墓坑前,靳茉说“这剑要放回去。”
栾翱将皱眉“那皇上”
靳茉抬手,打断了栾翱将的话,“栾栾,我已经不是皇上了。”
栾翱将愣了一下,适应良好道“那你今天带我来这仙人谷,什么都不拿”
靳茉摇头“你不是拿到剑了吗”
栾翱将闻言沉默一瞬,靳茉带她来这仙人谷,就只是为了帮她拿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