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再发生搂抱一事,骆桥没跟柯悦香走来时的那条要走窄石梯的小路,而是绕远走大道,这样柯悦香走起来也方便些,她们也不用发生肢体接触了。
柯悦香和骆桥一前一后走进祠堂,一走进去柯悦香就被村书记村领导团团围住,骆桥看了柯悦香的背影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就走回小孩桌坐在柯梓琪到身旁,开始吃饭。
饭桌上的菜也已经摆了一大桌,柯梓琪正左手握着一只鸡腿,奋力啃着,看骆桥来了,还从自己碗里抓了一只抢来的鸡腿放骆桥碗里。
“姐啊,你再不下来,我都要用蛮力破门去厕所捞你了,但我寻思我家安装的那是马桶啊,又不是茅坑,你怎么都掉不进去吧”
骆桥白了柯梓琪一眼,一掌打到她脑壳上“吃饭就吃饭,说什么捞不捞的,说出来的话那么有味道,想恶心谁”
“骆桥,你就只知道欺负我”柯梓琪被打了,怒气冲冲道。
骆桥瞪她“你弟来了我也照打,对了,你弟跑哪儿去了”
柯梓琪揉着脑袋瘪嘴道“前几天嚷嚷着去了东北朋友家,说人家包吃包喝日子过得好,现在舍不得走。”
骆桥皱眉“你弟才十六吧,你们也放心”
柯梓琪耸肩“那浑小子自己偷偷跑的,留下一封信说世界那么大,他要去外面看看。我爸说了,等他回来,腿都要给他打断。”
骆桥嫌弃地夹起碗里的鸡腿扔回柯梓琪碗里“那你们要提前去买假肢了。”
柯梓琪“啧”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姐啊,这真话假话你听不出吗我爸妈宝贝死那个儿子了,怎么可能会真打断,顶多屁股开花,不碍事”
她们乡下就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最喜欢的就是饭桌上聊天,被柯梓琪一带,骆桥的话也多不少。
吃饭途中,骆桥也有扭头扫视全场,但只看见骆母指着她让她多吃点,连柯悦香的影子都没见着。
骆桥默默收回视线,夹菜放碗里低头吃着。
这样及时止损,对谁都好,柯悦香的枕边人,不该是她。
能活着,谁也不会想死。于是骆桥打算,避开柯悦香,为自己拉长寿命。
骆桥快吃完饭时,接到了她们家邻居的电话,说骆父不小心摔倒了,让她们赶紧回家看看。
骆桥挂了电话后连忙放下碗去寻骆母。
骆父不比柯悦香,骆父是双腿截肢,也不爱带假肢,一般都是坐轮椅,除了要出席重要场合才会带上假肢让自己看上去体面些。考虑到骆父的身体,于是在镇上开了一间小卖部,生意一般,但也还算过得下去,骆母在帮工厂做饭,除了三餐外,其他时间也能回家照看小卖部。
骆桥是在祠堂小门找到骆母的,骆母正在跟柯悦香聊天,不知说了什么,骆母哈哈大笑,不停地说“那就谢谢了”,柯悦香轻笑地回着“不用”。
骆桥嘴角微微扬起,她就说柯悦香不像是这么快放弃她的人,毕竟柯悦香看上的东西,一定会千方百计拿到手。
骆桥笑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在笑,顿时想去撞墙。
自己是不是受虐狂,这女人相当于是杀自己的凶手,她居然还很高兴凶手看上了她。
骆桥不停地骂着自己犯贱,但脑海里却有一个声音压倒性地响起,“如果不是你去相亲,背叛柯悦香,她也不会那么偏执地带着你去死,她是爱你的,爱死你的”
骆桥脑海里的声音不断地放大,跟洗脑似的。
骆桥放屁洗脑包听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