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桥“香姨可能有洁癖。”
骆母开着车摇头道“她都要奔四了,还不结婚,万一哪天去了,家里那么多钱怎么办她家又没人了,这钱不得白白浪费了”
骆桥“死前花掉呗。”
骆母扭头瞪了骆桥一眼“死孩子,你说的倒是简单。”
骆桥连忙道“妈,开车危险,注意安全驾驶”
骆母刮了骆桥一眼,才将头扭回去继续道“我寻思着帮你香姨相亲,让她早点成家。这女人一直在外面打拼,家里没个护家的也不像样子,又没个孩子,以后死了都没人抱遗照。”
骆桥叹了口气,这些老思想根深蒂固,一时半会也改不过来,骆桥耸了耸肩,顺着骆母的话道;“那您打算给我香姨都安排些什么人来相亲”
骆母“你姑婆她大儿子,你宁远叔,孝顺懂事”
骆桥“四十岁了还在家里啃老,怕苦怕累,两老人伺候他,这叫乖顺懂事这叫活着浪费空气。”
骆母“啧”了一句,又继续道“你舅爷他小儿子,你正广叔,在京市工作,事业有成,上次回村都开的宝马”
骆桥“离异带三娃,求求您放过香姨吧,人家年纪轻轻,就让人家带三娃,还让不让人家活了”
“吱”女士摩托来了个急刹车,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
骆桥脑海里的警报声疯狂响着,长腿一迈,从女士摩托后座下来,朝前死命跑。
果不其然,下一刻身后传来了骆母的叫骂声“你个死孩子”
骆桥身姿敏捷的跑在乡间小路上,将头盔取下,望着广袤的田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骆桥忍不住笑了起来。
能活着一直是件幸事,尤其是健康地活着,这已经是很多身有残疾的人的期盼。
虽然不知为何会回到她曾经失败的世界来养老,既然无法改变,就安心接受吧,起码这一次,没有系统的压迫与限制,她是自由的。
这一世,她要好好的,香姨也要好好的。
不知不觉临近临大报道的日子,但因为临市离她们长华镇很远,必须要坐火车,一查票,发现临大开学前五天的票都售空了,揣着一颗心查高铁票和飞机票,发现即使票价那么贵,也没票了,而且还得去省会城市坐车,她们位于长平省南部,长平省的省会城市在北部,远得很,也不方便。
骆母骆父坐在骆桥房间沉思了好一会儿,最后骆母敲板让骆桥提前一个星期去临市。
骆桥睁大眼睛“妈,我提早那么多去临市干嘛,人生地不熟的。”
骆母一摆手“这你不用担心,买票就好了,就买明晚那趟火车,第二天白天中午到的。买我和你的,我跟你一起去临市,我现在去拿身份证。”
骆母起身要去拿身份证,被骆桥拉住了手“妈,您该不会是想让我们住香姨家吧”
骆母皱眉“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你妈我在临市就只认识你香姨你那海珠阿姨也在临市,你妈妈我跟你海珠阿姨关系好,你去她家借住几天没事。”
骆桥对这海珠阿姨还有印象,对骆桥挺好的。
骆桥这才放下心来,松开骆母“那您记得提前询问人家海珠阿姨是否愿意啊。”
门外传来骆母不耐烦的声音“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