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对方有什么秘密不想让自己知道,顾一野也就没再追究下去。
可不想,这股子奇奇怪怪像是会传染似的。从救护点的部分战友、到卫生连的那位老兵同志、再到他们夜老虎连的卫生兵,每个人看向他时都是一副想笑又碍于什么没得逞的模样。
和几天前的妻子简直如出一辙。
甚至连高粱在遇见他时还拍了拍他的肩膀,满脸欣慰
“老顾,恭喜啊。”
顾一野更是摸不着头脑了
“恭喜什么”
“你不知道”
高粱眼里划过一丝惊讶,
“你媳妇儿上附近医院检查了啊,她哎哎哎我还没说完呢”
眼瞧着只听完“上医院检查”就哒哒哒飞快跑远的身影,高粱无奈叹息
“怎么还不听人说完呢”
明明都说了是好事来着。这跑速还以为是又要上战场了呢。
另一边,
沅漪正拿着纸站在帐篷外出神。
该怎么形容她现在的心情呢
不可置信不。
兴奋不已也不完全是。
似乎没有单个词可以准确定位此时的心情。
那天,她不过是在老兵那段卫生巾的玩笑话里隐隐有过猜测。不想竟是成了真。
难怪,明明就是日常的训练量自己总感到疲乏。
难怪,那天的子弹只是擦肩而过,那道伤口却像是被放大了百倍还不止。
难怪,自己的月事迟了那么久。
“亏我还是个医疗人员呢。”
连相似症状出现都没能察觉。
她喃喃自语着,
攥住纸角的手微微颤抖,而另一只手、则是不自觉抚上了小腹。
“沅沅”
恍惚间,似乎有谁喊着她的名字。
沅漪循声望去
只见赤色天空下,那青年正逆着光奔向她。
随着距离由远至近,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也气喘吁吁地出现在她面前。
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任由对方拉过她来回打量。
“你上医院了是不是是不是那场接劫持还伤着哪儿了真是抱歉,我、我一点儿都没注意”
“一野,”
听着对方毫无头绪的道歉,她终是忍不住、将那只空余的手覆上其手背之上。
在那双倒映着焦灼的瑞风眼里,沅漪看见自己弯了眉眼
“你觉得,是男孩儿好还是女孩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