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武疑惑道“水哪儿甜了明明有股土腥味。”
“真的甜呀,这不是河水。”李秀娥想着小孙女绝对是小福星呀。
她想喝水,地上就冒出水来给她喝,还这么甘甜可口。
“老太婆你说啥呢”苏长柱也纳闷了,“咱们村只有山下的河水能喝,你这碗里头不是河水是啥呀”
“是地里冒出来的水,哎呀,你们去看看就晓得了,不停往外冒水呢。”
李秀娥喂小锦宝喝完水,带着大家往厨房的方向走。
“就是这儿”她指着湿透的泥地说。
“啥都没呀。”苏长柱提着煤油灯照了一会儿。
“咦怪了,刚才明明还冒水的,现在怎么不冒水了”
苏长柱觉得地上冒水这种事情实在太不可思议了,问“老太婆你是不是眼花啦”
苏小武踩了几下地,又故意在上头蹦了几下,什么都没发生。
他朝他奶奶质疑道“奶奶你该不会是不小心把水倒地上了,骗我们说地里冒水吧”
“我骗你们干嘛啊”
“水甜甜哒,锦宝信,奶奶”
李秀娥抱着小孙女贴了贴脸,感动道“还是锦宝最好最贴心了。”
姚桦手指捏起一块湿土,指尖轻轻搓了搓,“如果苏奶奶没有眼花,这里很有可能是一个泉眼,如果往下挖,说不定能挖出一口水井来。”
“啥水井”
问完,苏长柱自己先摆摆手,“不可能,咱们村挖井挖了几十次了,可不管咋挖都没一滴水,咋可能咱家运气这么好,住宅里就有泉眼呢”
李秀娥想起前年村长还找了专业人士来打井,挖了几十米深愣是不出水。
“试试看嘛,如果真能挖出井,以后打水不是方便了很多吗”
姚桦说完,苏小武嗤笑道“说得简单,谁来挖啊”
“锦宝的叔叔伯伯们呗”
“大伯太懒指望不上,二伯太忙没空,四叔和咱家断绝来往了,小叔叔每天在饲养院干活也没空,”苏小武耸了耸肩,“所以这事儿没戏。”
姚桦眼底闪动着自信的光亮,“我能让苏大伯乖乖挖井。”
“谁大伯”苏小武像是听见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让他挖井,除非你是他媳妇儿不对,就算是大伯母也不可能让大伯乖乖挖井。”
山里的夜凉。
李秀娥怕孩子们着凉,说挖井的事情以后再说,让他们赶紧回屋把晚饭吃了,然后早点上床睡觉。
屋子里有两张木板床,床很窄,不到一米三,一头最多睡两个人。
苏长柱让锦宝和她奶奶睡一起,自己去找点麦草铺在地上,他睡地板。
锦宝摇头,“爷爷睡床床。”
怎么可能让爷爷睡地上脏兮兮的黄泥地凹凸不平的,年轻人睡一晚都得难受死,更别说爷爷年纪这么大了,明早睡醒肯定腰痛腿痛全身痛。
“哎呀,我如果睡床上,这两个男娃咋睡床不够呀。”
“爷爷奶奶睡,锦宝,和鸽鸽睡。”
如果锦宝和小武睡一头,桦桦睡另一头,倒是可以,但
李秀娥担心地摇了摇头,“不行,小武怎么可能照顾你锦宝你还是得和奶奶睡一起。”
“锦宝可以”
姚桦耳朵红彤彤的,抿了抿樱粉色的嘴唇,“可以和我睡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