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晴自然不会放过活命的机会,连滚带爬站起来,几步就和战场拉开距离,朝楼下冲去
噹
来人手中的武器无比锋利,直接削掉了猎手的舌头,猎手发狂,张开的翅膀碰到楼梯的铁制栏杆,发出一连串声响。
郝晴没有回头。
九楼十楼都有怪物,一个人不能拖延太长时间,要是走得不够快,就得面对两只猎手共同夹击了
她一口气跑到七楼,正要冲过天桥去b栋避难时又改了主意。
a栋上半栋楼已经有两只猎手,再来几只的概率很小很小,明蕉蕉还没有消息传来,人不知道在哪儿,她若像只无头苍蝇乱撞,只怕死得更快,不如留在这里。
于是她折返七楼自己的房间,没有锁门也没有关门,利用放在茶几上的一面镜子观察走廊外的情况,自己贴着墙壁很慢很缓地喘了一口气。
外面的声音依稀传进耳朵里,动静似乎往下走了。
郝晴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在这种鬼地方怎么会有人舍己为人救她一命,此人必然另有所图。
而他图什么也不难猜,无非就是要她手头捏着的信息。
可惜,就算是他救了自己一命,就算他有那个本事从两只猎手的追杀下逃出生天,她也不会告诉他的。
凭什么她要辛辛苦苦两个星期才能离开,而这些普通住户却只要拿到消息,就能从回归之门离开呢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动静又消失了,明蕉蕉也在群里回了消息,用暗号告诉了她现在所在的位置。
郝晴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衣服,确认只是脏了点,上面没有任何血迹,自己身上也没有任何伤口,决定出门看看天桥的情况。
只是她刚走到玄关口,一张狰狞的脸便出现在眼前,在甚至都来不及瞪大眼睛的瞬间将她推回房间。
房间内变得比外面还要安静,明明有两个人,却仿佛都没有呼吸声似的,一点儿声响都没发出。
郝晴握紧小小的水果刀,将刀尖对向刚刚出现的男人,一颗心剧烈跳动,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被她拿刀指着的人始终淡定,眉头都没蹙一下。
他甚至还移开视线看向了茶几上用来观察门外情况的小镜子,走廊上没有别的生物,也没有任何动静。
“说吧。”
就这么言简意赅的两个字,郝晴便被压得更加喘不过气。心知不能在这人面前装傻,她只能想别的办法,于是收了刀举起双手做投降的姿态,“你别动我,我就把什么都告诉你。”
说着她还慢慢蹲下来,确认来人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后,眼底浮现一丝隐秘的笑容。
“当然,我也会把刀放下。”
她一边说着,举过头顶的那只手捏着水果刀,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往下游走。
作为一名手上命案无数的心里医生,她的催眠技术比吃饭还要熟练,只要对方专注的盯着自己,她就有九成九的把握将人成功催眠。
水果刀放在地毯没铺到的地上,发出细微又突兀的一记声响。
咔哒。
就像齿轮咬合,钟表停转再开启。
郝晴的眼神变得幽深,压低的声音与往常截然不同,带上了一丝蛊惑“现在,拿起这把刀,捅向你自己的腹部。”
面前高大的身影缓缓蹲下,一只手朝前伸了出来,方向略偏。
郝晴微微蹙眉,正要重复指令,只见那只手越伸越快,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喉咙就被一把掐住,而后胳膊传来一阵脱臼的剧痛,她痛极,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傅醒一手继续收紧那段纤细的脖子,一手在她无力垂落的胳膊上拨动,强烈的窒息与可怕的痛楚令郝晴疼到脱色,额头也因此渗出了大颗汗珠。
又是个怪物难道和那个阳阳一起进来的人都是这种心性坚毅至极催眠不动的怪物不成
终于被放开的时候,郝晴低下了头。
“我说”
傅醒起身,郝晴不得不抬头,忍着剧痛仰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