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撕心离肺,将两个世界割裂开来。
生命的分量有多重呢
外面的人肝胆俱碎悲伤,里面的人早早习以为常。
“也是。”陈之点点头,“那还有谁”
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在最后一个位置上。
就在姜曜旁边的沙发椅上,傅醒坐得端正,双手规矩地放在两边扶手上,身体微微陷进柔软的椅背中,脖颈和后脑与柔软的皮料贴合,一动不动。
杜琳仪从小板凳上起来,探身看了一眼。
面具挖空的两个洞洞里,是一双阖着的眼睛。
她蹑手蹑脚地退回来,朝众人摇摇头,“也睡啦。”
众人赶紧把声音放得更低。
胡林悌叹气“我本来还想大胆一波,让傅队摘个面具看看的。”
杜琳仪倏地坐直身体,抬眸时和邢思是同样一言难尽的眼神对上,两人的脑电波皮卡一下流通了,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尬笑。
刘丰年看了傅醒放在扶手上的两只手一眼,低声笑道“我也挺好奇年纪轻轻就这么老成古板的人会有一张什么样的脸。”
小胡“年、年纪轻轻”
刘丰年看着又一个小年轻笑了,冲傅醒那边抬了抬下巴,跟他耳语“但凡他超过三十岁,都很难有这么一双细皮嫩肉的手。”
胡林悌眼睛瞪得像铜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眼看孩子三观都要碎了,刘丰年轻咳一声“别看了,等会儿给人看醒了。”
小胡这才呆呆地转了回来,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
“咳,我们也睡吧。”杜琳仪起立,招呼大家休息,“这个包间留给已经睡着的两位,我们出去再开两间,大家都睡床。”
李淑眉道“我现在还睡不着,可以守两个小时,到时候换谁”
王同“我吧,不过我只守一小时。”
接着胡林悌和陈之都表了态,就按这个顺序安排下去了。
一行人轻手轻脚出了门,殊不知在门关上的那一秒,面具后的眼睛便睁开来。
寂静的室内,伴随姜曜浅浅的呼吸,傅醒看着摇曳的烛光,看着橙红色的火芯,看着火后扭曲的影子。
他不想说过去。
过去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