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现在却告诉她,当年的事情有内幕,那些南巫族人只是被操控了意识,而她却亲手杀了他们,你让她如何自处”
裴掠一番话下来,南翛然总算安静了。
他跌坐在地上,满脸颓然,“可是当年的事,确实错在我们。”
说白了,是他一手害了自己的族人,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另一边,唐斐离开后独自坐在窗边发呆。
不是愧疚,只是觉得自己似乎太冲动,导致了现在的后果。
当时哪怕她能逼问南翛然,也不会屠城。
“斐斐,你在想什么”被裴掠用符篆封在走廊上的陈子遇突然开口。
唐斐收起那些杂乱的思绪,“你恢复意识了”
陈子遇顿了顿,语气中都是茫然,“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只是感觉到你似乎不高兴。”
“我要是做错事了,是不是该为此付出代价”
唐斐刚说完,就觉得不应该。
毕竟她化身厉鬼在地府飘荡了那么多年,什么仇怨还不清
陈子遇沉默半晌,突然一本正经道“斐斐不会做错事。”
唐斐不禁失笑“你这怨灵,真的能以假乱真了。”
陈子遇伸着杆子往上爬,“斐斐,能帮我把额头上这玩意儿摘了吗压得我好难受,太重了。”
“你说呢”唐斐还没答应,裴掠的声音先一步传来。
陈子遇两颗大大的眼珠子转动着,不满地控诉裴掠,“都是你这小气鬼啊,打不过我就用符篆。”
裴掠眉头紧锁,语气不悦道“谁告诉你我打不过你”
陈子遇不满地冷哼一声,“你要是打得过我,还会把我封在这走廊上风吹日晒,你就是小肚鸡肠,趁机报复。”
裴掠脸上的愤怒被笑容替代,“还懂得用激将法,看来姬无夜确实在你身上耗费了很多心血。”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你最好现在就把我放了,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说着,他甚至扭动身体,以作威胁。
只是那动作实在是又僵硬又滑稽,害得唐斐没忍住笑出了声。
陈子遇咧着嘴道“斐斐,你笑了哎。”
裴掠也放下心来,“心情好点了”
唐斐笑着摇头,“没事,庸人自扰罢了。”
“你就是庸人自扰,要我说啊,你就该唔唔唔。”
“聒噪。”裴掠不满地说完,直接越过陈子遇走进唐斐房间。
被贴了禁言符的陈子遇动也动不了说和说不了,只能站在走廊上干瞪眼。
唐斐将窗子关上,转身问裴掠,“南翛然走了”
“没有,裴叔将他安顿在了西院。”
他想,她应该有话要跟他说,不然他早把人扔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