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小将只带本部兵马,半个时辰内定提城下那贼子狗头前来敬献。”王世宣一脸愤恨的望向城外,声声难闻入耳的咒骂声气得他满脸通红。尤其叫他害臊的是,那薛永前来的时候,刘珍就要下令打开城门,正端着酒碗为他壮行呢。
一切却都戛然而止。
“相公,我军足足有两万众,何惧他区区二百骑,小将乞命,愿出城杀了那个碎嘴的狗贼。”刘锜的脑门上青筋一蹦一蹦,已然也是给气的不行了。
刘珍心中又怎无所动,坐拥两万大军,却被二百骑兵堵门叫骂,这可不光彩。他眼睛不由的望向城外,居高望远,到也把那二百梁山泊贼骑看个亲切。
“主公,小将也乞命……”
“小将乞命……”
看到刘珍有一丝心动,那刘光世亦起身来请战。
眼看着就要有战上一场的趋势,潘袞慌忙劝道:“刘相公,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啊!”
“古来征战,何有听过二百骑兵挑衅百倍之敌的,这其中显然有诈!”
“我军一出,他必然扭头就跑,定是引去埋伏处……”潘袞话还没说完,脑门青筋直跳的刘锜就已经叫道:“他能逃,偏俺就不能逃了?城中各部骑兵亦有三二百骑,聚集一处,突然杀奔出,俺出门就砍杀了这鸟贼。”
“小将军说气话了。那城下贼骑战甲精良,行伍整齐,一看便是梁山泊贼骑里的精锐,岂是我城中数百散骑能破的了的?”潘袞摆出一副大人看到小儿气急的架势,叫刘锜恨不得一剑砍了他。这无耻懦夫,愧对他家祖上郑王英名。【潘美在宋真宗时代被追封为郑王】
“罢了。”刘珍拔了摆手,制止住了争吵,“我及遣快骑出去打探,等有回报,再做理论!”潘袞的一席话如一颗重重的砝码叫刘珍心中的“战争天枰”最终倒向了“和平”。
“城头的鸟官,快快出城受死。爷爷三合不斩你与马下,便就掩面自刎,愧杀俺家祖宗……”
阵阵喝骂依旧传来,那为首的薛永更是让楼中之人如吃了苍蝇一般。
“竖子……”恨恨的咒骂一声,刘珍怒哼一声。
“报……报……”
不多时,也就一个时辰少许多谢,一个探骑飞奔进东城楼,“禀相公,城外十里处山坡后发现贼军的埋伏,人数不详……”
“下去吧……”刘珍揉了揉自己的脑门,心中已经有了决定。“无我军令,一律不得出战。”说罢甩手下了城门楼,径直去了城中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