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陆谦想到的最佳的解决办法了。如此多的难民,着实叫人觉得很棘手。
宗泽、闻焕章干劲十足的出了府去。这番赈灾济民做下来,救人无数,功德无量,天下怕再也没谁将齐鲁视为山贼草寇了。
因为,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谁仁谁恶,大家看的到。
“大王。”走了两个,文华殿中还剩下许贯忠,对着陆谦一拜。“先生可有教我?”陆谦道。
“当今之局,这破解之法不在于我,而在于宋室。大王即便在报纸上揭破其丑恶嘴脸,大加痛斥其险恶用心,又能伤的了赵氏几何?这天下民心早就乱也,再丢一分,亦不过如是。”那都是河北京畿之民么,宋室早就放弃了不是?
于许贯忠眼中,赵宋断不会在暂时消除了田虎王庆之扰后,便集结兵力大肆攻伐齐鲁。而赵皇帝既然不立刻前来攻伐梁山军,那京畿路与河北之地,还能算是他们的么?
既非治下之民,那民心再与不再,就还谈何重要与否呢?
倒不如施展辣手,狠狠地拖一番齐鲁的后腿。而且赵宋亦有心而无力也。赵佶过年的赏钱都还没见着落,如何还有钱粮去救助难民流民?
“先生请细言。”陆谦眼光闪了一闪。
许贯忠把手一抱,说道:“大王何不择选一部忠诚之士,深入京畿河北之地,招揽流民,聚众起义,伐州县破豪强……”
老百姓嗷嗷待哺,吃都没得吃了,还会顾虑重重吗?只要有人振臂一呼。
看那汉末两晋隋唐,百姓们在走投无路时候是怎么做的?揭竿而旗,斩木为兵,可不是单纯的文学修辞。
虽然如此一来,其祸端恐不会小于那田虎之乱,于百姓黎民损失颇大。可陆谦在许贯忠眼中,虽是真心爱护百姓,却也不是那不知变通之辈。早前田虎之乱就是一例子。
这是一个心思沉稳的世之枭雄,现在仅仅是故伎重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