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鲸鱼所产的鲸油,不仅可用来照明,还是重要的工业用油脂。可用于制革工业,也用于回火浴(炼钢用)和用作润滑剂等。
如是不仅冶金行业需要此物,现下已经遍布齐鲁的风车、水利器械、畜力器械等,也都需要,甚至连各地方的文武官学,每每都会订购大批的鲸油。
以国子监与武略院为例,二者每每都有昼夜两者灯火之处。前者更多是图书馆,后者除了图书馆,还有推演室等地,甚至是校场。每月要购入的鲸油,都是数十石之多的。
这些就是一整条利益链,使得鲸鱼的价值得到较为充沛的体现,就也叫利益实现了最大化。
然高丽国呢?
见到了鲸鱼,许是会处于好奇而买上一遭。但再廉价的肉类也比粮食要贵,就高丽国那模样,金富轼真能确定他们的百姓能频频买的其鲸肉?
须知道,即便是梁山军这儿,鲸肉的一大销售对象,还是规模日益庞大的梁山军。陆谦想起叫人捕鲸的一大因由,也就是为了解决军中肉食紧缺之困。但高丽军呢?他们甚时候有了经常吃肉的待遇了?
整个草料场到处都是货郎,挑着担子,推着小车,售卖着各种各样的杂货。一片繁荣。
金富轼早一个时辰看了后,必会生出一番感慨来。现下却有种“彼可我亦可也”的豪情壮志。
“哥哥快看这鸟人。是小弟眼拙,自觉的这厮脚步轻快了许多。”
金富轼身后一不起眼的摊位上,一个穿着粗布短衣的汉子,忽的对那摊主说道。后者一双眼睛早盯着了金富轼,闻声道:“不是兄弟眼拙,哥哥我亦有同感。这鸟人撇了俩同伴在周遭逛了来,莫不就大彻大悟了?”
几个月的严密监视,他们安保司的人可多次看到金富轼一脸愁容的对月独饮。这是一矢志不渝的爱国者。
“哥哥说笑了。这厮可是个长情的。”粗布短衣的汉子说道。
这话却是另有由来。早前这金富轼跟一乐府歌伎有染。
陆谦是很厌恶教坊司这名号的,这个名字叫他很容易联想到四个字——***女。虽然它实则是古代的宫廷音乐机构,专管宫廷俗乐的教习和演出事宜。但它给陆谦最深刻的的一印象就是‘妻女贬入教坊司’。是以,梁山军虽一路杀伐,砍掉了不知道多少贪官污吏和奸商劣绅的脑袋,抄家灭族频频。却从没将人妻女作军伎,如是,教坊司在陆谦这里就从根子上被切断了。
但没了教坊司却不意味着市井中没有了歌伎粉头,相反,许多巨室大户遭灾的结果,就是为各地的娱乐业添入了许多高质量的新人。
也是因为这个年代的大官筵席或是宫廷宴饮,无有声乐歌舞,着实不像话。但梁山军起家太过草根,这乐府岂是一朝一夕就能建立来的?便就只能从娱乐行业挑选行业精英充入。
这倒不是说就此便只属于乐府了,而是归入了乐府征调序列中,就好比后世的国家单位中的那些影视歌明星,一样在娱乐圈里混的风生水起,现下这乐府歌伎只是自由度更加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