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每天都说有要紧事,一入夜就匆匆离开。
周淮晏简直被那件要紧事搞得抓心挠肝,每天晚上辗转反侧。心里就跟有一只猫爪子在挠似的。
然而对方太了解他了,了解他在意的点,了解他思考的方向,了解他的套话技巧。
所以,无论周淮晏怎么套,对方都死咬着不松口。再问就是
“殿下果真是在关心臣。”
屁
周淮晏被气得差点没忍住爆粗口。
第八天,漂亮的小皇子终于忍不住了,在镇北王又准备称有要事离开的时候,他一把拉住对方的手腕,决心说什么今天晚上也得问出来,不然他睡不着觉。
如今异族既灭,大周平定,周淮晏苦苦思索了一周,最后确认所有能够对这位权倾朝野的异姓王产生威胁的人,根本不存在。
作为一个好奇心过于旺盛的聪明人,周淮晏太讨厌被吊胃口了,因为他很多事情只要稍微一思存就能看穿对方所有的部署和计划。即便看不穿,至少也有个头绪和大概的方向,
他还真是头一次,被人吊胃口吊这么久。
只是周淮晏骤然拉住男人的手,准备好的话还没有问出口的时候,他突然嗅到了一股很浅淡的药味。
作为一个喝了十几年中药的病弱皇子,周淮晏对药物的气味很敏感,他凑过去,在对方的颈肩袖口仔细辨认。
确实是中药的味道没错。
阿翡以前也跟随着李太医学过辨认药材,可是习医之人沾染的药材味道会染遍全身,掺杂着无数药材的味道,最后混合着一种很浅淡的气息。
可病人却不同,他们会在肩颈和袖口处有比较突出的药味。
周淮晏的神色立刻沉下,死死攥住男人的手腕,让对方被迫转过来,
“你在喝药喝什么药”
“”
俊美的异姓王沉默片刻,似乎是在迟疑,最后他模棱两可地回答,
“只是一些补药。”
“”
你壮得能徒手砍死两头牛,还补药
周淮晏完全不相信。
他素来是个喜欢把任何事情都往深处想的人,加上舅舅曾经从战场回来之后,也是日日喝药
因为常年征战的人身上会留下很多很多暗伤,平时看不出来,但过一段时日之后,就会逐渐积累爆发。
周淮晏立刻就有了不好的联想,他直接伸手扯开男人的衣襟,伸进去摸,
“你受伤了还是生病什么病”
“”
阿翡也不阻止他,甚至还微微松开了一点腰带,让他更好的能摸到自己饱满的胸肌和紧实的腹肌,
此刻,俊美的镇北王近乎于贪婪的欣赏着对方焦灼的神色,然后努力抑制住自己想要上扬的唇角,装作一副忧郁,“我真的有难言之隐”的模样,
他摇摇头,躲开周淮晏的视线,只说,
“没有受伤,也没有生病。”
舅舅当初也这么说,他们怎么都喜欢这么说直接说我受伤了,我生病了,我现在需要保护,需要休息不行吗
周淮晏只感觉一股无名火,直往头上烧,他猛地一把挥开旁边的花瓶,在地上砸出一片可怕的碎响,
“那你他妈的没事喝什么药”
“”
阿翡似乎没有预料到他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一时竟是愣住,不知道要做何反应。
或者说,他以前也是见过周淮晏愤怒的,但对方哪怕生怒,也永远都是隐忍克制,最多眼神冰冷的讽笑。
哪里会像是今天这样,仿佛被怒火冲烧了理智似的,甚至还说了如此粗鄙之语。
片刻后,阿翡总算回神,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凑近过来,温声哄着发脾气的小皇子,
“淮晏哥哥最近太厉害了,阿翡有些吃不消,所以要补一补。”
周淮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