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她湿软的唇,松开她的下巴,转而握住她的脑袋,偏头吻过去。
余笙下意识用手背捂住自己的嘴,呜呜地说“又想咬我”
江述低笑一声,还挺记仇。
他依旧吻下去,舌尖轻轻在她手心扫过,留下湿濡的痕迹,“下次不咬这儿。”
三天后,江述带余笙去了岳城最权威的一家医院。
服务有专门的护士引领,但江述还是全程陪同,帮余笙拿包包和手机,在门外走廊耐心等待,偶尔看一眼电话,回复几封工作邮件。
负责的秦教授是江述父亲江伯为的至交好友,两人年轻时就认识,他看着江述长大,江述很信任他。
检查报告于第二天下午出来,江述和余笙到那时,办公室里没有人,护士说秦教授在隔壁开会,请他们稍等片刻。
余笙坐在沙发上,双腿并得很紧,两只手放在膝间,有些局促。
江述知道她紧张,安静握住她的手。
大约过了十分钟,陆辰辙打来电话说项目的事,这里信号不好,江述走出去,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口听。
挂掉电话后,江述并没回房,依旧等在外面。
没有多久,秦教授从电梯里出来,江述迎过去,“秦叔。”
秦教授“来了,报告在我办公室。”
江述看了眼门口的方向,压低声音,“麻烦您,能不能先给我看看。”
秦教授从医多年,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跟我来吧。”
他带着江述进了另一间办公室,吩咐他的学生,“把上午那份报告再打出来一份。”
学生从系统里调出一份资料,重新打出来,秦教授接过来,指了下旁边的椅子,“坐。”
江述仔细翻看那份检查报告,表情逐渐严肃。
专业术语和数值分析他不懂,但从一些用词中可以看出,结果并不算太乐观。
秦教授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中药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有一定效果,减少了她发病的频率,暂时阻止了病情的恶化,但这样的延缓能持续多久,无法预料,而且目前国际上仍然没有针对这种病的特效药,一旦复发,可能比之前更严重。”
“阿述。”秦教授像长辈一样,叫他的小名,“另外还有些事,我想你有权知道。”
江述沉默片刻,“您说。”
秦教授“按理我不该说这些,但我看着你长大,拿你当我半个儿子看待,不得不提醒你,中药或许可以最大限度延长她的生命,但她的身体已经不适合生育。”
江述没有说话。
“她现在自保都很艰难,根本没办法承受妊娠过程中带来的身体各方面机能的压力,一旦受孕,她危险,孩子也危险。”秦教授的语气中有些许遗憾,“我看得出你和那个女孩子感情很好,如果只是恋爱,我不会说什么,但要结婚,我劝你慎重考虑。你是你们江家唯一的儿子,以你父亲的脾气,应该也不会同意。”
房间另一侧的打印机一直在工作,声音很吵。
江述的表情从最初的严肃,担忧,到现在渐渐变得冷静,沉稳。
片刻后,他嘴角露出淡淡笑意,“我了解了,谢谢秦叔。”
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出来十几分钟,怕余笙等得着急,放下报告,“秦叔,待会见到我女朋友,麻烦您不要告诉她这些,她心思细腻,我怕她压力大,以后我会慢慢说。”
秦教授的学生怀里抱着一摞刚打印出来的资料出去,推门差点撞到外面的人。
学生护住怀里的资料,“你找谁”
江述闻声转头,看到门口的人,心头一紧,立刻站起来。
门外,是等待许久,出来寻他的余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