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卓天宁的段位太低了,连诈降都用不到。
凤无忧微笑道“卓将军,你不觉得火光太亮了一些吗”
凤无忧这是什么意思
卓天宁完全摸不着头脑,可是,也根本用不着他多想。
只见凤无忧忽然把手一扬,紧接着,一阵密集的嗖嗖声响突然充斥着他们耳边。
这是箭矢破空的声音,这声音一声叠着一声,根本分不清到底有多少
卓天宁面色先是一变,既而狂笑起来。
“凤无忧,你是不是傻了就算你在河对岸埋了伏兵,可是箭能射那么远吗”
沧浪江宽度不窄,至少,远在一箭距离之外,这也是为何卓天宁敢在江边设伏。
因为隔了一条江,对岸的人根本威胁不到他们。
凤无忧被卓天宁嘲笑也不生气,只是问了一句“射不到吗”
话音方落,卓天宁身前的一个亲兵就身体一震,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声,仰天栽倒。
而在他的胸口,赫然插着一只精钢箭矢。
什么
卓天宁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这里离着岸边还有好几十米,寻常箭矢连江都射不过去,又是怎么射到他这里的
只不过是一闪念的工夫,他身边的亲兵竟接连翻倒,每个人的身上都插着一只明晃晃的箭矢。
甚至,有一支箭呼啸厉响,直向着他的面门射来。
“将军小心”
他的副将飞扑过来,总算是在箭射到他之前把他扑倒,而副将自己,则是被箭穿透肩骨,一瞬间血染衣袖。
东林军列好阵形,箭在弦上,只等着卓天宁发出“射”的号令,可是没想到,准备得如此充分,竟莫名被人抢了先。
河对岸箭雨如飞蟥,密密麻麻地往他们射来,更倒霉的是,他们先前为了给凤无忧和萧惊澜形成压力,点燃了太多火把,把他们的位置都暴露无疑。
这简直就是给河对岸的人当靶子。
一时间,中箭的人数不胜数,惨呼声此起彼伏。
“不准乱”卓天宁从副将身下翻出来,怒吼道“他们只有一轮弓箭,整好队形,准备还击
”
卓天宁毕竟是打过几仗的,这些常识还有。
弓箭射出之后需要重新打弓上弦,这是需要时间的,只要抓住这个间隙,他们就能组织起反击。
虽然,也有可能对岸是两组或者三组人马轮换射击,可是事实上,除了第一轮的轮换因为准备充分可以做到无缝衔接之外,后面轮转起来的时候,总会发生各种各样的状况,不可能真的达到理想中的完美衔接状态,所以,也是有机会的。
他下达给属下的命令,完全没有错。
只是,他想不到的是,河对岸的人用的,根本不是弓箭。
就在卓天宁说完河对岸只有一轮弓箭的话之后,河对岸的箭矢却像是永不会绝一样,一轮又一轮地射过来,而且,中间完全没有一丝停顿。
仿佛,这些人根本不用拉弓换箭。
东林军的人一开始还打算扛过这一轮准备反击,可立刻,他们就发现,这箭矢,根本没有尽头。
前两三轮,他们还能硬着头皮去扛。
可是,眼见着身边的同伴一个又一个被那种古怪的精钢箭矢扎透,他们心头的恐慌再也控制不住,大叫着扔下兵器,拼命地向山林深处逃窜。
那箭就是射得再远,也总归是有一个极限距离的吧
只有逃出那个距离,他们才能保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