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夺过沈昼手中资料翻回到第一页,念道“花城大道九十六号,地下泊车场”
“不对,”沈昼打断了他的话,“你刚才说的不是九十六号。”
“那是什么”
“你刚才说的是六十九号”
楚辞看了看文件上的字,又仔细回想了一下,摸不着头脑“好像是,可能是这两个数字太像了,我看错了。”
他放下资料,疑惑道“花城大道六十九号有什么问题”
沈昼缓缓道“君赫酒店。”
“这是什么地方”
“君赫酒店”
楚辞和西泽尔的疑问声重叠响起,而后又同时陷入沉默的静寂。
沈昼打开终端上的搜索引擎,快速搜了一个词条,然后将那页解释推到了楚辞的面前。
楚辞纳闷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动到投影光屏上,念道“君赫酒店,始创于宪法元年,是首都星十大星级酒店之一,曾经杜宾德总统遇刺地”
“是的,”沈昼缓慢点头,将搜索页面撤除,“花城大道六十九号是杜宾德总统遇刺的地点,王成翰去这干什么”
“可王成翰去的不是君赫酒店啊,”楚辞低下头去,再看那页写满了王成翰行踪的纸,道,“他去的是花城大道九十六号。”
“我猜,他写错了。”沈昼埋头在资料堆里一阵翻找,抽出另外一张纸塞在楚辞手里,“这页上记录了王成翰在同一时间段经常去花城大道六十号b区,我查过地图快照,当时的花城大道六十号b区是一家小酒馆,可问题是,王成翰根本不喝酒。”
“会不会是去见朋友”楚辞猜测。
“我不充一句,”沈昼竖起一只手掌打断了他的话,“他滴酒不沾,因为他酒精过敏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是王斯语告诉我的。而且就算去见朋友,什么朋友需要每天都见”
“所以这些其他理由行不通。”
“那么按照你的猜测,他本来要去的地方其实是君赫酒店”西泽尔沉声道,“这个指控很严重。”
“何止是严重,”沈昼苦笑道,“简直是天翻地覆,难得你竟然还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说出来我要去找王斯语一趟,你们自便。”
他说着,起身换了件衣服,夺门而出。
十四时三十分,西泽尔离开了沈昼家去往军部处理工作,这时候沈昼刚联系上王斯语的通讯。
“我要找你聊聊。”
“什么时候”王斯语问。
“现在。”
“现在”王斯语惊讶。
沈昼斩钉截铁地道“就是现在。”
十五时整,沈昼在距离医院大门口五百米的咖啡馆见到了王斯语,她一边走进包厢一边将胸口别着的纹章拿了下来赛进口袋里“什么事啊,这么着急。”
沈昼从口袋里掏出文件纸,那页资料被他折成了小方块,一叠一叠拆开,好像里面裹着未曾面世的真相。
“这是你自己记录的,还是从别的什么地方来的”沈昼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不是我记录的,是我雇的私家侦探”王斯语皱眉,“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个”
“那个侦探的联系方式你还留着吗”
“肯定没有了,这都过去多少年了,”王斯语嘀咕,“而且,他好像已经死了”
“死了”沈昼的声音抬得有些高,但随即立刻又压了下去,他若有所思道,“我记得你似乎提起过,因为雇佣的侦探出了事故,所以后来的追查也就此为止。”
“对,就是他。”
“你记得他的名字吗”沈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