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有,我去给你拿。”
全息影像记录里,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囚犯被另一个囚犯困在墙角,拳打脚踢了好一阵子后狱警才赶过来,蜷缩在墙角的那人已经浑身是血,狱警拉开施暴者后他就面朝地扑了下去,双手困在背后,拗出一种奇怪而扭曲的角度,显然是被折断了。
“打人的是谁”宋询礼问。
“是同案的另一个犯人,据他事后交代,是死者无意中透露,当年他的妻子是被死者杀害的,所以他才暴起打人。”
“这件事能查证吗”
“已经报给调查局了。”狱警说。
宋询礼又看了一眼影像中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道“死者的伤都被这个人打的吗”
“对,”狱警抬了抬下巴,指了一下旁边打人那人,“他以前是职业拳击手,退役后加入这个走私团伙的,担任的也是打手之类的角色。”
宋询礼缓慢地点了一下头,道“这段影像我能带走吗”
“可以给你拷贝一份。”
狱警拿着影像芯片要去资料室,宋询礼忽然问“昨天晚上有谁来过看守所吗”
狱警先是摇头,而后又露出迟疑神色,半晌道“好像基因控制局的人来过,说是例行检查囚犯的基因环稳定性。”
“什么时候”
“大概十点左右十点前。”
与此同时,沈昼到了联邦调查局的大楼下。
“我找冯司长。”他这样对门卫说。
门卫冷冷地驱赶他“没有邀请码不能进去。”
沈昼想了想,用科洛的终端给冯司长连接了一条通讯。
刚连接成功,冯师长急吵吵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不是说让你”
沈昼打断他的话“冯司长,我不是科洛。”
冯司长似乎愣了一下,随即严厉地道“那你是谁”
“我是沈昼,科洛的朋友,我现在在调查局楼下,我有几件事情想请教您。”
“科洛的终端为什么会在你这里”冯司长一边问着,通讯频道里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杂响,“你在哪个门,我这就下来。”
“东门。”
几分钟后,沈昼见到了冯司长,他似乎很疲惫,脸颊枯灰,眼白上布满了血丝。他迎面看着沈昼盯了几秒钟,倏而恍然大悟“你是那个律师中恒的那个,啊”
沈昼点头“您见过我”
“听那小子提起过,”冯司长道,“怎么回事,他的终端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成了含混不清的嘀咕。
沈昼没有回答,他的舌头抵着牙床,直到舌尖失去了感觉,变得麻木而僵硬。冯司长的脸色更灰了几分,他的鼻息翕动着,像浪里的浮木,转瞬就要沉没下去。
“您已经猜到了,”沈昼道,“对吗”
冯市长低声问“他人呢”
沈昼道“在第一医院的停尸房。”
冯司长面上一悚,颤声道“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