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盥洗室门口,分出一缕精神力,缓慢的延伸。
“听”见了呕吐声。
楚辞大力的去敲盥洗室的门,捶得门扉都微微震动,但是一直过了半晌,里面才传来西泽尔低哑的声音“我在洗澡,去帮我拿套换的衣服。”
“在哪拿”楚辞问。
“书房靠墙的箱子里。”
楚辞跑到书房,书房里干干净净,还是他早上离开时候的样子。他只好打开西泽尔的箱子找到一套家居服,又去敲门“拿了。”
盥洗室的门开了一条缝隙,西泽尔伸出一只手拿走了衣服,过了一会,楚辞听见他又叫自己“楚辞。”
“啊”楚辞答应。
“你少拿了内裤。”
楚辞“哦”了一声,又重新拿给他,过了大约十分钟,他从盥洗室里出来,似乎一切正常,只是脸颊上有轻微潮红,大概是被浴室过热的水蒸气熏出来的。
“你刚才在干什么”楚辞问,“我叫你你也不答应。”
“有事。”
“你声音怎么了”
“可能感冒还没好。”
楚辞抱起手臂“你当我三岁”
“啊”西泽尔不明就里。
“之前在锡林的时候,那么重的伤你都好的很快,一个感冒这么几天了好不了”
说完又补充“我三岁你也骗不到我,我三岁很聪明了。”
“好了,昨天卫生部还在星网上发文说要预防降温带来的突发性流感,也许我得的就是流感呢”
楚辞斩钉截铁的道“那现在就去医院。”
“不用了吧,”西泽尔无奈,“说不定明天就好了。”
楚辞“切”了一声“话都让你说完了。”
“我坦白,我今天忘记吃药了。”西泽尔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推到门口,“我错了,要是明天还不好,我就去医院。”
“去吃饭吧”
楚辞跟着他又出了门。
这个时候已经过了饭点,餐厅没什么人,当然也没什么菜,两个人非常随意的解决了晚餐,往回走的途中西泽尔道“对了,后天沈昼要过来。”
“他来干什么”楚辞问。
“我叫来的。”
楚辞一忖,道“因为深渊和霍姆勒”
“嗯。”
“你直接问我不就好了,为什么还专门找他”
西泽尔道“我没想把你的事情告诉秦教授和靳总。”
楚辞疑惑“那你要怎么说”
西泽尔卖了个关子“等沈昼来了一起告诉你们。”
楚辞撇嘴,嘀咕道“你也不肯告诉我你刚才在干嘛。”
“没干什么,”西泽尔笑道,“不就是精神分析”
楚辞狐疑“真的”
“当然。”
楚辞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室外温度低,西泽尔脸上的薄红褪下去,只剩下无尽的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这真的只是感冒
他抬手要去摸他的额头,西泽尔却往后躲了一下,避开了他的手。
楚辞皱起眉,沉默的走了一会,忽然幽幽的问“哥,你是不是也有喜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