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顿克点头道“要么杀光笼子里的其他人,要么就苟延残喘三个月,会被允许离开那里。”
你垂下眼帘,从他的手中抽走一张梅花k,说话的语气淡淡的“如果有杀掉其他人的实力,他们也不可能会被投放到e区。”
“你说的没错。”他说,“所以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主动从e区离开的人,只有拼命撑过三个月”
“啊,我赢了。”你突然从他手里抽走最后一张数字扑克牌,和自己仅剩的方块三凑成一对。
“”
他盯着手里的两张鬼牌,表情有点呆。
你心情愉悦地说“我玩抽鬼牌的运气好像一直都很好,以前也是,很轻松就赢”
你忽地顿住了,脑海里又闪过几许片段。
男孩困惑地看过来,你一下回过神来,生硬地转变话题“没什么对了,如果输十二场就会被投放到e区,那输十一场的人岂不是最难缠”
他不知道想到什么,不高兴地抿唇皱眉,语气难得地有些烦躁“嗯,有点麻烦。”
很快你就看到巴顿克说的“有点麻烦”了。
那是他的第八场比赛,对手是c区域的已经输了十一场比赛的选手,被允许携带大量武器上场。
那个人浑身都捆着炸药,抱着如果不能赢得胜利就拖人一起死的想法,表现得反而比前面所有场次的比赛都要好,少年一度被他逼到角落。
好在对手的硬实力不行,即使准备充分也被巴顿克抓住机会,结果就在杀死对方的瞬间,他猛地往后窜出好几米远。
下一秒,死去的对手突然发生爆炸。
那些剂量不足以对场地造成过大危害,却能把身体炸成碎块,躲避不及的男孩浑身被溅上血肉。
你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那种想要杀人的表情。
双眼里翻涌着浓郁的阴翳,黑沉沉的,连隐藏脚步声的习惯都忘记了,像一阵裹着血腥味的风直接闯进了浴室,花洒的水声很快响起。
发脾气了,真难得。
你这样想着,懒洋洋地继续看书,忽然听见有针或钉子落在地上的声音,仔细去听却没再出现。
十几分钟后,巴顿克浑身冒着热腾腾的水汽走出来,脸色仍然是阴沉沉的,只是比起刚才那种恨不得杀人的表情又稍微好一点。
然后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开始生气。
你以为他是不喜欢身上沾血,结果问过以后,他不大高兴地回答“我不喜欢被人算计。”
这个答案意外的孩子气。
再次颠覆了你对他之前的看法。
男孩的头发湿漉漉的,红棕色打湿以后看起来有点像深红色,你打开衣橱,从里面扯出一张干净的毛巾扔给他“擦一擦吧。”
“等会儿它自己就干了。”
你噗嗤一下笑出来,面对他望过来的黑黝黝的视线摆了摆手,走过去刚想说一句什么,忽然发现他的后脑闪烁着不甚明显的银光。
“你的头上好像有东西。”你提醒道,“它刚才一直在反光。”
闻言,原本不打算擦头发的男孩忽然动了,按住毛巾后神色如常地对你说“没有,你看错了。”
你狐疑地凑过去,的确没再看到什么银光。
想了想,点头承认“应该是我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