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这怎么能不办呢不办授位大典那副宗主现在的位置岂不是坐的名不正言不顺”
“你的意思是本宗主亲口授予的副宗主之位,他林梓寒坐不稳,偏要一个授位大典才能作数”
姚枟话中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刀子一样锋利的钻进二长老的耳朵,他冷汗直冒,脑子里疯狂思考应该怎么回答这道送命题。
但一道送命题不够,姚枟紧接着又问了第二道送命题,这下是直直的把二长老的脖子往刀口上架。
“本宗主归位盛典挪后的事情你倒是没什么意见,所以你是觉得副宗主的授位大典排在本宗主的归位盛典前面举办也没什么”
二长老汗如雨下,“宗、宗主您误会了,属下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二长老因为在宗门里辈分高,这三年又颇得林梓寒敬重,所以已经很少自称“属下”了,之前和姚枟说话他也是用的“我”,但是姚枟一生气,吓得他赶紧把自己的态度找了回来。
“是吗,可为什么我听着二长老的话,却不止这些意思呢”
“这件事是之前当着所有长老、两位护法和林梓寒的面一起商议决定的,二长老今天私下里来找我,我本也不能擅自更改决定私自答应你。而这个暂且不论,我就说说我从二长老的话里领悟到的意思。”
“二长老说瀛婪宗走到今天都是林梓寒的功劳,那不知二长老把我宗门成千上万的宗门弟子置于何地山上的石阶和瀛婪宗的大门上还有他们的斑斑血迹,二长老把这些为了宗门牺牲的弟子放在哪里是觉得他们对宗门一点功劳都没有吗”
这可是一顶大帽子,二长老怎么也是戴不住的,开始浑身发抖,“宗主”
“宗门弟子的事大不了也暂且不论,那几位长老呢听二长老这意思林梓寒一人扛起了瀛婪宗的大梁,那几位长老在我瀛婪宗坐着长老的位子难不成只是吃软饭的但是我瀛婪宗不养闲人,二长老要不要为自己辩解一下”
二长老吓得直接从椅子上秃噜下来就要往地上跪去。
“宗主”
姚枟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在二长老的膝盖距离地面不过半寸的时候稳住了他的身体,到底是没让他跪下去。
“二长老这是做什么,我怕是担不起你这一跪了。”
看着二长老抖的像个鹌鹑,不像装的是真的吓到不行,姚枟这才终于松口。
她把二长老提起放回椅子上,道“二长老,我并不是不想给林梓寒办这个授位大典,本宗主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需要小气吧啦的硬扣他一个无关痛痒的授位大典。只是我的归位盛典还没办,我这个宗主的位子也做的名不正言不顺,在林梓寒的授位大典上我的位子都坐不稳,又怎么给林梓寒一个新的位子坐呢所以如果二长老硬是要办这个授位大典,怕是只能让林梓寒自己把位子传给自己了,毕竟他现在才是瀛婪宗的代理宗主,你说是吗”
“宗主此言差矣。”
门口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姚枟和二长老同时回头,只见林梓寒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站在姚枟面前行礼道“宗主始终是瀛婪宗的宗主,不容任何人质疑,也不需要归位盛典才能证明。而宗主授予属下副宗主之位,也并不是必须举办授位大典属下才能坐稳。”
姚枟目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而是说“你来的可是有点慢了。”
林梓寒泰然自若,“属下只是路过。”
路过还是特意赶来并不重要,在场的三人心中都有数,也不必硬是拆穿摆到桌面上。所以姚枟撑着下巴转头看向二长老。
“二长老,这你可听清楚了,不是我不答应你,是林梓寒自己不想办。”
姚枟这一手颠倒黑白搞得青天白日光明正大,偏偏二长老和林梓寒都不能说什么。二长老连连称是,差点又掉下椅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