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玩家也是,只有戴冬不愿相信,“你怎么道它就是你哥哥”
花风情平静地说“哥哥这只手一共牵过我两千四百次,就算他变成骨我也能认出来。”
所有人都是一愣,看着他说这句平静的样子,不道为什么心里一下特别难受。
当牵手变成稀松平常的事,又有谁会每次在心里数上一次,默默记在心间。
除非那人是一个孤独的人,心里唯一的最爱的人。
他们其实不理解,就算看到最爱的哥哥变成这样,他还是这样信奉花吗。
花真的在芙仁郡心里,是可以献祭自己的明吗。
戴冬声音嘶哑,“我不管它以前是什么,它杀了戴颖,它现在就是怪物,它还会害死更的人”
花风眼泪又流了出来,“不是他不是他是我哥哥”
他另一只手捂住那只死手的手腕,“他是我惊才绝艳的哥哥”
“你们没有见过后期的花侍吗他们的血管里没有血,我哥哥他不是害人,他只是抓住他流逝的血啊”
“他的血,没有了。”
戴冬“他的血没了就可以夺别人的血吗”
花风“他不是要夺别人的血,他只是感受血你看,他感受到血就安心了,不会再挣扎伤人了。”
那只死手真的没再动,他安静地待在弟弟的血管里,感受着温热的血在指尖流动。
两个痛苦的男人,一躺一站对峙着,都是为他们所爱的人。
苏往生又向后拽了戴冬,这次戴冬反应没那么激烈,苏往生对他说“你最好不要伤害他们,作为鸿羽社团的一员,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
戴冬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里流出来,“我完了,苏往生,我完了啊,我没法再下沼泽,我也没法再养花,我一看到那盆花,就它身上会不会有樱樱的血肉。”
“他爱她。”他不住地沙哑强调,“我真的好爱她。”
祝双双看得难受,她还是戳破他心上那颗脓泡,质问他“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强硬一点留下她,或陪着她走完最后一程,至少将她葬在黑泽一角”
“同样是圣女要带走,花风留下了哥哥,你没有留下蒋樱。”
谁都能看出,当时衣人很轻松就把蒋樱的尸体,从他怀里拽出来了,而且他可以再拽来,但他没有。
只因圣女说,他可以陪蒋樱到黑泽去。
那时正值午夜,是夜色最浓时,也是怪物最活跃时。
谁也不道浓稠的夜里,黑泽是什么样的。
戴冬的哭得更大声。
他是游戏基地排名第三的社团层,地位不低,思维敏捷,冷静自若,这两天是他最狼狈的时候。
他痛苦,他悔恨,他也心虚,所以他才会每晚梦到蒋樱,梦到蒋樱说他痛冷。
苏往生看了他几秒,将他拽出房屋。
另外两个不底细的玩家也离了。
宁宿看向花风,他问“你看到他第一眼就道是你哥哥了,是吗”
花风点头。
他将毛巾新咬到嘴里,握住那只不再挣扎的死手,一点点将手指从他的胳膊里抽出来。
那一过程,他额间汗水如雨水,打湿了一缕缕的发,脸上的血管清晰显露。
在他抽出死手时,宁宿用纱布裹住他手腕撕裂的刀口,看到他细瘦的胳膊正止不住地抽搐。
“谢谢谢。”他吐出毛巾虚弱地说。
这一刻他应该疼得虚脱了,可还是颤抖着艰难翻过身,他侧身用完好的那只胳膊,虚虚地搂住那只沾满了血液的死手。
“他们说哥哥去侍奉花了。”他虚弱地轻声口,“那是一种荣耀,因此国度的人专门来请我去。”
“我也这样以为,不道该兴还是伤心。”
“当我第一次看到这只手时,也不道该兴,还是该伤心。”
“兴的是,我又可以牵住他了。”
皙修长的手牵住那只僵硬血红的手,“我就是要养他,我的哥哥。”
这他说得有点幼稚,因为疼痛,声音发颤,但又莫名无比强大。
夜晚从黑泽吹来的夜风,呜咽作响。
花风问“你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