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矿泉水都处理好,元幼杉起身从阳台角落、床头等隐蔽处拖出了几个铁盆。
只见那些盆子的内壁都涂着一层乳状浆土,盆顶盖着的一层薄纸上也糊上了乳状浆土,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密封的集水空间,保证被乳状浆土吸收渗透进盆里的水干净、不会积灰。
她锻造成功的乳状浆土有半个篮球那么大,一共封了八个铁盆。
外出时为了避免其他人进入房间,她还特意改变了门锁结构。
现在轻轻晃了晃铁盆,她能感觉到里面有水液在晃动。
仅仅两三个小时,盆里就聚了个底,若是一夜过去估计这八个铁盆里都能装满,聚水效果比元幼杉想得还要好数倍
这样看水就不用愁了,元幼杉心里很高兴,奢侈了一把用了些水擦擦身上。
要知道这两天除了喝水,她最多能刷刷牙、稍微沾点水擦擦脸,可把她憋坏了。
就这房硕和毛春英还觉得她娇气,因为他们为了省水都不刷牙洗脸了。
元幼杉又多做了一些水膜囤起来,这样明天一早就能起来存水。
身上清清爽爽,她倒在床上反复辗转,脑海中竟想的都是祁邪。
有前两个世界的,但更多的是眼眶红红的、或笑得眼睛黑亮的小狗,心里软了一块。
临睡前,元幼杉模模糊糊想
或许她也有点喜欢上祁邪了。
大坝村的今夜,两个相隔了百米的人睡得都很高兴。
在部队据点枕着草席睡硬板床的祁小狗,梦里都眉开眼笑、脸颊红红。
他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只摇头晃脑的小土狗,腿短短尾巴卷卷,只有元幼杉的巴掌大。
然后他被元幼杉抱在怀里,被亲着脑门。
另一处村民家里,户主被哭天抢地的哀嚎声搅得不得安生。
元海玉看着自己脸肿得没法见人的宝贝儿子,一边大声哭一边捶胸顿足。
“我的儿啊,哪个恶民把你打成这样啊杀千刀的”
林洋神色阴沉,一动浑身都疼,他怒道“我都说了是摔的,你别碰了快去给我找点水喝,明天咱们就离开这里”
元海玉愣了,“明天可是咱们不还要找那个贱丫头”
眼瞧着儿子要发怒,她忙好声好气安抚道
“好好咱明天就回家,不在这破烂地方住了,娘的路坑坑洼洼跟狗啃的一样,真是穷山恶水”
没人能骂,元海玉就骂起了这个村子和这里的路。
隔壁房间的夫妻俩翻着白眼,也在自己的屋子里骂,“老东西,有本事别住我们村,天天找事活该她儿子摔坑里,赶紧走吧”
早知道这二百块的贴补费,请了尊“祖宗”回家,他们断断不要这烫手钱的。
次日,林洋和元海玉夫妻俩就买了回去的车票。
宝贝儿子受了伤,又不愿意在吉山呆着,元海玉已经顾不得元幼杉了,只想赶紧离开这晦气地方带儿子去医院
瞧瞧这好好一张脸,摔成什么样子了
但因为往返的人太多,要等到后天才有票。
林洋算是明白了,自己这个表妹根本不是变了性子,是鬼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