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玄,我在在哪儿”
沈净玄非常沉稳“云宁大泽内。”
化作龟形时,言落月的体温比人形要低。
偏偏沈净玄火力旺盛,像个暖呼呼的火炉,肩膀热烘烘地温暖着言落月的小肚皮。
在小尼姑一晃一晃的步伐,言落月的眼皮打粘,渐渐地睁不开了。
把沈净玄指东北的扳正,肩膀上的小乌龟顺着尼姑袍的衣料滑下。
未等双脚落地,小乌龟先化作一个眉眼精致的小姑娘,在地上蹦跶着缓冲了一下。
言落月竖起耳朵,四面八方地打量了一遍。
言落月吸了口“不,我说,你怎么跑到这地方来的”
沈净玄信地抬,指向太阳升起的方向“贫尼一直朝北走,中途可能拐了几个弯。”
言落月“”
身僧侣,沈净玄连身上沾了擂场的红尘都能察觉,感知力肯定比旁人更优秀。
而她摇摇头,笃定地说“有。”
“那或许我想错了。”言落月喃喃道。
忽然,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又来了。
言落月下意识看向沈净玄“净玄,你有有感觉,有人好像正在看着你我”
那感觉极其短暂,一息便止,就好像只一根发丝,轻轻地擦过背影的影子。
所以,言落月特意她炼制了一个指针。
指针的绿磁石受另一半牵引,永远指向沈净玄在龟族的卧房。
从那以后,小尼姑再一个人出门,即使走丢了,大家也有那么担心了。
毕竟,从她偶尔生成这种感觉开始,两次被注视之间的间隔,至少也有三四个月。从有间隔这么短的时候。
算了,不提这个。言落月扯了扯沈净玄的袖子“我送你的指针,你有带着吗”
鉴于沈净玄已经路痴得浑然天成、无懈可击这人在龟族族地,都能围着一个芦苇垛迷路上三天三夜。
她目前所处的这片芦苇荡,芳草萋萋、荻花瑟瑟、灌木丛已经在秋风中凋零,浅滩处更乱石密布。
临水的长风一吹,穿过怪石孔洞,发出幽咽声响,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凄凉悲戚。
顺着指针的指引走了一段路,并肩而行的两人,同时感觉脚下一滞。
闻言,沈净玄把伸向领口,扯出那枚好似怀表的圆圆指针“在这。”
言落月当即大松一口“太好了,那我先顺着指针的方向走吧。”
不知道沈净玄之前怎么走的。
芦苇荡,人哪会时时低头查看脚下
更何况两人在阵法上都行,偏偏这阵法又布得极巧妙。
在乱石、荒草、野芦苇和枯树干的遮掩下,它与周边的环境浑然一体。
沈净玄本以,这踩入泥滩的正常表,把脚拔上来就好。
但言落月因曾被汤哥传送过的原因,一直对阵法之类的东更敏感。
她一时间察觉不对,低头一看,果然有浅淡的光晕纹路若隐若。
而且这次的阵法,分明比她从前那一次的吸力还大啊。
眨眼之间,软烂的泥滩向内凹陷,宛如大地张开一道鲸吸巨口,任由两人如何挣扎,也坚定地把她收容了去。
而在言落月和沈净玄消失在原地以后,芦苇荡,忽然立起了三条身影。
要不一脚正好踏阵法中心,言落月把眼睛看花了,也决计发不了这的蹊跷。
闷哼一声,言落月奇道“又传送阵”
不对,花纹不像。
炼器师言必信已经足够谨慎,但这位奇怪的来客还要比他更一步。
别说把皮肤暴露在空中了,他甚至用一条透光的白色薄纱主蒙住眼睛,从头到脚都严严地遮在那件泛旧的大斗篷。
这个新出的无名人,像花盆圈上的小蚂蚁那样,围着阵法侧团团绕了几圈。
这神秘来人的身高,介于沈净玄和言落月之间,大概比言落月高上四指。
他穿着打扮极奇怪,明明身身形应该偏于瘦削灵巧,可他却三层三层地把己裹得严严,再在最面套上一件宽松的大罩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