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照游戏里的习惯,四下巡逻,看看附近有没有掉落的装备。
小巫不知道言落月低头在找什么,却也亦步亦趋地陪着她找。
注意到那条一直在自己身边留栈的影子,言落月直起腰来“你手上的伤,还好吗”
小巫猛地就把手腕藏到身后“已经不流血了。”
虽然皮肉仍然外翻绽裂着,那不问题。
他从幼年起,就一直因为各种原因受伤。
伤口和疼痛于小巫来说,像如影随形的一胞兄弟,几乎从未跟他分离。
言落月皱起眉来“让我看看。我这有药膏,不疼的,抹上药一儿就好了。”
这话不知道触碰到了小巫的哪根神经,让他像条紧绷绷僵起的弹力蛇一样,猛然往后一跳
他怎么可能把伤口拿给她看。
那样流淌着剧毒的血液,即使接近她身前尺,也一种不容原谅的轻慢。
他之所以义无反顾地跳下魔阵,就害怕有魔物危及到她的命。
现在好不容易拔除了最棘手的敌人,总不能换他自己来做这个威胁
言落月心念一转,很快也想到了小巫不愿让自己接近的原因。
也,毕竟第一次见面时,小巫只看了言落月一,就当场看掉了她一半的命值。
在这种前提条件之下,很难扭转关于“这姑娘个脆皮”的既印象。
所以说,小巫她的命力不信任也正常的。
从储物袋里掏出几盒甜滋滋美味膏,言落月依次抛给他。
“好吧,那我不看了,你得好好给自己上药等等,药给你现在用的你要喜欢,我多送你几百盒也行啊。”
小巫一接过药盒,第一反应就小心翼翼的包好,往怀里揣,而且还得揣深点。
直看得言落月哭笑不得这从哪儿学来的仓鼠习俗。
如果她没记错,蛇蛇应该仓鼠的天敌吧。
小巫有那包裹药盒的认真态度,要拿来给自己包扎伤口,现在手腕上的口子都该开始愈合了。
言落月的催促着,小巫很珍惜地打开盖子,在手腕上涂了一点点药。
言落月一边指导他“多抹点,不要钱,我送你几千盒总行了吧”,一边跟小巫搭话。
“你看,我已经知道你谁了,你也早知道我谁。你的全名什么,总可以告诉我了吧”
一提到这个话题,小巫上药的手一下子顿住。
他欲盖弥彰地挽救道“你、你想错了,我、我不你想的那条蛇。”
话音刚落,巫满霜就发觉自己话里有个过明显的破绽。
“”
他一口气喘到一半就滞住不了,既像想把前一刻蠢哭的自己永久抹去,像这一刻承受不住的自己永久格。
言落月“”
这,按道理,她不应该追问一句,“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一条蛇”
还别了吧。
哪怕隔着一层小木乃伊包装,言落月也能看出,小巫已经羞愤欲死。
言落月感觉,她要调侃一句,小巫没准为了自证,当场徒手刨个坑钻进去,表演一出“你看我其实不蛇,条蚯蚓哦”的经典曲目。
咳嗽一声,言落月转移话题“了,你叫什么啊“
“”
绷带下,刚刚涌起的血色,潮水般从小巫脸上褪去。
小巫半低下头,嘴唇抿起,用一种自知个异类的口吻说道“我没有名字。”
“”
回答完这个问题,小巫就别开脑袋,刻意不去关注言落月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