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起了一个名字,我可以准备一箩筐名字给你挑呢。”
“我喜欢这个名字。”巫满霜坚地重复了一遍,“从今以后,我就叫巫满霜。”
不久之后,沈净玄拨开层层叠叠的枯蔓残枝,找到了离开的出口。
而言落月收回小明的蓄水池后,则在附近的石洞里,翻寻到了吴春辉这些年来留下的痕迹。
石洞里摆设简陋,仅有一张木床、一条木凳,一口木箱而已。
吴春辉的储物袋挂在墙上。
主人已死,储物袋自解除了绑关系。
言落月把袋子倒过来抖了抖,里面的物品瞬间哗啦啦地堆起了一座小山。
储物袋的大部分空间,都装着摇幻树的树枝。
树枝的其中一头已经剥去,露出绿色的内芯。只等着扦插入土,就能根发芽。
此可见,那片摇幻花林,果然吴春辉亲手栽的。
剩下的一小部分,都些私人用品。
言落月在其中陆续发现了两件换洗衣服、几柄不怎么值钱的法器、十来块灵石、一块已经长霉发硬风干的大饼,以及还有
还有一个画轴,与一枚兽首戒指。
展开画轴,只见上面的女人笑意如花,衣带飘飘,仿佛随时都要脱画而出似的。
她小腹微微隆起,右手抚在腹上,眉之间自有一股温柔而坚韧的母性。
看落款,这张画的创作时间,已经五十年前。
那片摇幻树林在十年内种下。
结合这个时间来看,吴春辉古树收做魔伥,大概不超过十年。
也许五十年前,吴春辉还并未误入此地。
或许他当真有一个两情相悦的妻子,夫妻二人伉俪情深,马上要迎来他们心爱的孩子。
在古树营造的幻影里,最终却只有一个肚皮高耸的夫人,而没有一个天真可爱的孩子说不好当年出了什么意外吧。
无论如何,吴春辉已作为魔伥死去,他心心念念的夫人也唯独留下一副画卷,画卷的落款时间停留在五十年前。
关于他的故事,他也无法叙说,只能任后人猜想了。
言落月摇头叹息一声,转而将目光投向那枚戒指。
为了防止记忆出错,她还从自己储物袋里拿出另一枚戒指比了一下。
没错,两枚一模一样的兽首戒指。
区别就在于,言落月的这枚的材质黑铁,吴春辉这枚,则白银的。
吴春辉竟然曾经做过银光擂场的白银擂主,这倒个意想不到的发现。
不过本世界的打擂娱乐业如此发达,银光擂场个连锁大擂场,在云宁大泽附近活的修士,手里有枚兽首戒指也很正常。
把这点暗暗记下,言落月打开了屋里唯一的那口箱子。
沉重的箱子盖刚一弹开,里面塞满的东西就自发地冒了出来,甚至有一大堆落到地上,看得言落月把嘴巴张成了一个“o”形。
“小巫,你过来呀。”言落月站在自己步外的巫满霜招了招手。
言落月神神秘秘地问道“你拆过盲盒吗”
巫满霜
箱子里满满装着的,全都储物袋。
有的储物袋还几百年前流行的制式,上面粘着没有清理过的泥土,估计吴春辉后来从地里刨出来的。
言落月和巫满霜排排坐在地上,拆开各种各样的储物袋。
言落月感觉,她这一次,把未来十年里的盲盒都拆完了。
如果能在袋子里找到修士的个人信息,两人就原封不地把东西装回去,放到一边,留待来日张贴告示,家人认领遗物。
如果袋子里没有修士身份相关的物品,他们就把东西都折腾出来看一看。
这一看不要紧,言落月实在大开界,学到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