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
不,先别谢,你这分明是强买强卖啊
还有,明明只说要凌霜魂当司仪的,怎么把言落月和巫满霜也装了进来
这座破庙强行买卖不说,还要卖家买一送二是吗
四周没有火石击打的声音,但破庙里悬挂的白灯笼,却一个接一个地亮了起来。
借着几十个白灯笼的光亮,言落月把庙内的摆设尽收眼底。
整间破庙里,最显眼最醒目的,当然是摆在正堂的两口棺材。
这两口黑漆棺材并排陈列,滑盖式棺材板半掩半合。
在两口棺材之间,还拴着一朵已经有些褪色的绸缎大红花就是那种新郎新娘拜堂时,两人各牵一端的绸缎红花。
庙宇中只有一个空荡荡的神龛,里面既没有摆放神像,也不曾陈列祖宗排位。
供桌上也并无瓜果点心、肥鱼烧鸡。
沾满灰尘的长案上,只倒扣了两本龙凤名帖,还有一把生锈的红色大剪刀。
凌霜魂的目光在剪刀上停留了一瞬,表情便由提防转为沉思。
他四下打量,喃喃自语“这个布置好眼熟我应该看过相关的记载资料”
再仔细一看,庙宇的四壁上,居然还贴了七八张七零八碎的红“囍”字。
虽然这些囍字粘得歪歪扭扭,还都从中间一刀两断,但这个极具代表性的装扮,仍然让言落月心头浮现出不祥的预感。
再结合刚刚破庙中的那道声音说,它需要一个司仪,e
言落月低声道“我现在,有一个想法。”
凌霜魂也低声道“求你了,小言,在我们离开这里之前,你不要再有任何想法。”
言落月威胁性地瞪了他一眼,还没等说话,两件衣服忽然从天而降。
这两件衣服红绸为底,彩线为绣,一件是刺龙绣凤的新娘装束,一件是花开富贵的新郎喜袍。
有龙凤喜袍,有张贴的红囍字,还有一个被临时邀请来的司仪。
接下来这间破庙里将要举行什么仪式,那可真是昭然若揭。
言落月“”
言落月重点强调道“这回,我可什么都没来得及说。”
凌霜魂想了想,很委婉地提出建议“小言,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说你或许需要练习一门腹语术”
言落月“”
言落月需不需要学习腹语术,有待商议。
但凌霜魂未来要是不想挨揍,那就最好精修一门说话的艺术。
小奸巨猾的一龟一鹤互相推锅,谁也不肯说出那个决定性的语句。
唯有蛇蛇不懂得这里面的套路。
巫满霜皱着眉头,直白又不太确定地问道“我似乎在人间看过这个装扮是、是冥婚吗”
凌霜魂长舒一口气“你还是说出来了。”
言落月则沉痛闭眼。
三个人里,凌霜魂已经被挑选为司仪。
那么,剩下要去穿喜袍的新郎新娘的人选是谁,岂不是不言而喻。
苍天为鉴,巫满霜可还是个正在补充九年义务教育的小蛇蛇,而言落月也是个仍处在成长期的小龟龟。
言落月震声道“我们还只是两个孩子啊”
小蛇蛇和小龟龟是无辜的,他们为什么要遇上这样的灵异事件
时隔不久,那声音再次响起,仍是慢悠悠的,带着一股上气不接下气的诡意。
它催促道“快快开始吧。”
言落月一左一右给两个男孩各递了一个眼色,旋即反问道“我们不开始,又会怎样”
她一边说着,一边重重地跺了一下脚。
灵气蓄在足底,当即就把月老庙的破地板踩出了一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