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到站,凌放正提着行李,走在团队里,只听到有个挺耳熟的声音活泼地招呼“真的是你啊,g”
法国少年尼诺从后方出现,三步并作两步小跑到他面前,变戏法一样从外套里掏出一枝玫瑰花,行了一个绅士礼,递过来。
那枝玫瑰还带着绿叶,花朵娇艳鲜红,很夺目。
和尼诺走在一起、看着他行李箱的是个年轻的法国女运动员,估计是一起参加北欧杯的,她甚至还拍手起哄
“aezaez加油,尼诺”
凌放面无表情地抬手揉揉眉心,无奈地再次拒绝了花。
他放慢速度用英语说“尼诺,我很确定,我不会考虑和你发展任何浪漫关系,你真的不要再送我这个了。”
尼诺扁扁嘴,一头浅褐色的卷毛都耷拉下来,磨磨唧唧被他的教练提溜走了。
前世,尼诺估计是跳雪成绩一般般,最后转行了。凌放遇见他时,尼诺已经是个职业滑雪比赛的摄像师,他倒是也爱撩美人,但是可能作为摄像师,“见多识广”目标分散些,没和现在似的,每次只逮着凌放献花。
倒是也没妨碍到凌放什么,不至于觉得烦,只是有些无奈这一世的尼诺是仗着年纪小吗,怎么会锲而不舍地瞎撩啊
或许就是因为外形和年纪,别人看着都觉得,尼诺还挺可爱,顶多是对法兰西男人男孩的刻板印象,再次得到了巩固。
唔,估计等这小孩儿长大点儿,就能好点吧。凌放无声叹气。
尼诺前世那广撒网的架势叫什么来着哦,海王
比起来,居然还是前世的那个海王尼诺,应付起来轻松
库奥皮奥市是个典型的老工业城市,打从二战后,城市建设就没什么大变化。
跳台滑雪场在城市西北侧的远郊。本地天气预报说,下午有强风的概率大,为了避免天气提前突变,影响赛事进程,比赛的整体时间有所提前。
因此本届北欧杯的男子标准台比赛,最终定在了一大早上。凌放稍有些疲惫,早起本来挺困顿的,第一跳抽签看轮次,他还得去抽签。
凌放上台抽签的时候,和哈萨克斯坦的名将阿伊苏阿克托比擦肩而过,对方比他高壮不少,走在过道的时候一晃,差点和凌放撞个正着。
阿伊苏确实是没注意到他。他的英语一般,抢先对凌放说了一声“rry”,歉意地呲出一口大白牙对他乐乐,还让凌放先过去。
“doesn''tatter”凌放摇摇头。
他上去就抽到了第三出场。
一共47名选手,第三似乎早了些,但是他对这个一向无所谓,打开给工作人员录制确认后就下台后一个是位资深运动员,奥地利的老将奥维尔,凌放给对方让行,奥维尔对他温和地点点头。
跳雪是赛程短、轮次少、但是同轮人数多的项目,每次抽个签都要等半天。
法国那个少年尼诺远远看着凌放,看起来似乎很想凑近跟他说说话,但抽签时间紧张,被教练看着没能过来。瑞典三剑客里的拉森也在,起身抽签时路过凌放,有些腼腆地对他说了句,比赛加油。
凌放也对他微微笑了笑鼓励社恐嘛。
抽签结束,叶飞流立刻说“凌放,你今天轮次太靠前,而且今天早上太冷,咱们抓紧时间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