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昨晚和在度假村里新认识的隔壁小楼棋友菜鸡互啄、哦不、高手鏖战到夜里两点,今天赖床,没能起床来遛狗。姥姥昨晚怎么催老头子都不睡觉,生气得很,沈擒舟和她妈妈同仇敌忾,不肯帮着早起完成遛爱可的工作。
在家里时还可以交给家政服务,出来玩可就没办法了。
姥爷躲在被窝里,很想要接着补觉,睡眼惺忪地拿着老年手机,发语音给凌放救救。
还能怎么办呢,凌放只能带上狗子,一起跑他今早原计划晨跑的十二公里。
也可能,中间有被狗子带飞了一段吧,反正记忆就是很混乱。
“汪”爱可超精神地摇摇尾巴,吐着粉色的舌头,抬头看小主人。
还跑吗、还跑吗
“叶飞流要是看见你这么有劲头,又得说我的耐力太差劲了没准儿,还会专门给我加个变速跑什么的”凌放脑中浮现出他教练那张死鱼眼嘲讽脸。
“跑吧,没到呢”叹气。
“呜汪”
“这次速度均匀点啊”凌放拖着狗子,再次启程。
凌放正跟着家人一起度假。
他已经加入了国家队,在国家跳台滑雪队大本营j省,一口气训练了四个月。
硬是一天假都没请过。休息日都在训练,连带着跟着他们一起过去的x省省队的阿依努尔,还有j省省队直接转为国家队的几名男女队员,都更加发愤图强。
按训练量来说,依然没人超过凌放。
包括马尔塞在内的其他三个师兄,就眼看着这名身材纤细的师弟,前一天被叶飞流练到躺在训练室地上睡着,第二天爬起来,早饭前闷声跑步,吃饭时候累得话都不太想说,饭后,又活蹦乱跳。
只能说,第一,幸好自己的教练不是叶飞流;第二,凌放师弟是个狠人啊。
因此,当沈擒舟说姥姥姥爷想他了,她也有空,想一起去度个假,凌放跟教练组请一周假陪家人的时候,叶飞流答应的也很痛快。
不过,训练计划是不能耽误的,哪怕在外面,他也要自己完成可以做的很多项目。
冬天里密集的赛程暴露出的耐力短板,让叶飞流有些担心他在常规赛季、尤其还要兼项大跳台时候的体力问题。
世界杯本来竞争水平就高于洲际杯,凌放还要跳大跳台,面对的几乎算是双倍赛程。
叶飞流也看上了俄罗斯那位兼项俄罗斯超级联赛的足球跳雪运动员阿列克谢伊万诺夫,从此要求凌放每天晨跑加倍。
长跑,最基础也最磨人的一项训练,对于身体肌肉、神经、甚至内脏器官的承受力,都有均衡的提升效果。
晨光清澈,凌放跑完步,牵着狗子,溜溜达达往回走。
五一刚过,度假村里颇有一部分是和他们一样,错峰出游的游客。隔壁那位和他姥爷下了一宿象棋的老爷子就是如此。
凌放遇见对方,问好。
北京来的老爷子对他招招手,“小凌放啊,来来来”
凌放走过去被塞过来一个沉甸甸的小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