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次她都庆幸这女人不会武,要不然她的腿别要了。
想到这,魏平奚的小腿隐隐作痛。
她的妾和寻常人家的妾不同,她也喜欢这份不同,偶尔心情好了,也爱惯着这份不同。
她轻叹,嘴里哼起儿歌。
郁枝如愿以偿,做梦都是笑着的。
她彻底睡熟,四小姐悄悄亲吻她眉眼。
马车停在白虎街三号宅院,大包小包的礼物送上门。
看望过郁母,得知药辰子为她的眼疾愁得最近一直在掉头发,魏平奚善心一起,顺道看望住在隔壁的神医。
郁枝陪郁母说话的空档,魏平奚叩开隔壁的门,一眼看到小院内正研究生发方子的药辰子。
药辰子愁得英俊的脸老了几岁“你来了啊。”
他说话有气无力,仙子似的四小姐含笑打趣“近女色一副被掏空的模样。”
“瞎说什么呢”药辰子立志一生不娶,只以草药为妻。
他勉强打起精神来“夜里翻看古籍一宿没睡,可不是你想的那些。”
“还解释上了”
“你以为我是你,夜夜笙歌,以美色为食。”
魏平奚坐在小圆凳上“若我寻到你这张纸欠缺的药材,我那便宜岳母的眼,真有得治”
“只要你寻得到,我大可一试。”
“试”
药辰子又在薅头发“治病救人,哪有百分百的把握她那双眼拖得太久了,能治,不好治,能不能好不在我,在天。”
她若有所思。
“怎么你知道这几味药在哪”
“知道,皇宫。”
郁母握着女儿的手“要去京城不去不行吗”
“阿娘,她去哪,我也得跟着去哪。”
这话落在郁母耳里便是两人缠腻,舍不得分开,不由自主又想起上回她撞破女儿女婿行房的动静。
“京城权贵如云,你与奚奚去了那可得小心点,谨慎行事。”
“知道了,阿娘。”
郁枝感叹四小姐不讲究,同样是说京城权贵多,让阿娘来说便是“权贵如云”,到了某人嘴里就是“权贵如狗”。
她眉梢流泄一抹笑意。
看不到她的神情,终归是母女连心,郁母猜到她八成又在想意中人,笑道“她待你如何可给你委屈受了”
“没有,阿娘,奚奚待我一直很好,只是性子怪了些,但有她在没人能欺我。”
“这就好,这就好。”
怕她不放心,郁枝捡着能说的和她说起魏家几月来发生的事。
郁母听得认真。
前前后后过去三刻钟,郁枝说得口干舌燥,金石极有眼力地为她奉茶。
“竟是发生了这许多事。”
勋贵之家阴的阳的能见人的不能见人的,什么匪夷所思的事都有。听了女儿说的这些,郁母叹服四小姐是个有能力有手腕有心机的人。
她不怕她心狠手辣,女子想嚣张地活一生,手上沾血是躲不过的。
你不害人人害你,她宁愿女婿是害人的那个,也切莫被人害了。
因为她家枝枝心有恋慕。
“你就那么喜欢她”闲来无事郁母取笑女儿。
从隔壁回来的四小姐人到门前听到这话,抬起的手慢慢落下。
只听里面女子娇弱软绵的声音响起“阿娘,她坏归坏了些,心是好的,不怪她性子恶劣,她能安安稳稳活这么大,挺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