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傻了眼“是夫人要奴家”
“那也是母亲要你忤逆本小姐的”
她冷声一喝,说翻脸就翻脸,脾气大得很。
送上门的姬妾们纷纷跪地。
这一跪半边白花花的胸脯露出来,薄纱下隐约映着樱红。
人活两世魏平奚什么漂亮女人没见过,光漂亮也不管用,还得有能勾住她的好性。
她漫不经心迈出门,一步步走到那女人身边,低头瞧了眼,面带笑意“走不走不走留下来当花肥”
十名美姬霎时骇得花容失色,连滚带爬地出了惊蛰院。
郁枝提起的心落回去,再去看四小姐时,满心洋溢温暖“你吓她们做甚”
“不吓她们,难道还有一个个睡一遍”
那可不行。
郁枝脚步轻盈地回到她身边,勾着她的手。
魏平奚可没忘记她方才摸了好一阵狗头,语气嫌弃“擦了手没有就来摸我”
阿曜委屈嗷呜一声,若它能吐露人语,一定要在这凶巴巴的主人面前说上一万遍“它干净着呢”
可惜,好狗不会说话。
“你给我擦”
听她撒娇,金石银锭脸皮发烫她们姨娘真是进益千里,了不得了,也太有出息了
吴嬷嬷闻讯来晚一步。
还以为四小姐的心要被一群莺莺燕燕勾走。
没成想走到庭院见到这位主子为姨娘擦手的画面,当即心下安定,老怀安慰。
不愧是她教出来的学生,郁姨娘没白跟她在小院苦学几月。
“翡翠。”
“在。”
魏平奚捏着郁枝的指节,笑道“去流岚院回个话”
“孩儿感谢母亲记挂,只是枝枝性子柔,后院女人多了难免有不长眼的欺负她,我有她一个就够用了,多了身累,心累。”
李乐一字不差地将四小姐的话说给夫人听。
得知惊蛰院先前发生之事,颜晴放下茶盏,捏着帕子擦拭唇角“不要就不要罢,阿四嘴挑难伺候,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得她眼缘。”
跟在夫人身边久了,提到四小姐夫人有好几种说法,喊“奚奚”时,那是这心情还不错,喊“我的女儿”时,是满腔的宠溺和迁就,喊“阿四”嘛
却是有两个可能。
一是极爱。
二是极醋。
当娘的吃女儿的醋,这也是有的。
看得多了李乐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结合情景来看,四小姐拒绝夫人送上门的女人,夫人应当是醋的。
醋区区姨娘占据心肝宝贝的所有关注,为了一个妾室,竟拒了她的好意。
当娘的给女儿塞女人好似匪夷所思,但若换成当娘的给儿子塞女人,也就不难理解。
夫人待四小姐,很多时候无法以常理来论之。
“罢了,她总会腻的。”
颜晴放下此事,杀郁枝的心更浓。
惊蛰院,郁枝趴在四小姐身上,手指勾着她胸前一缕秀发“奚奚,是她们美还是我美”
魏平奚根本没仔细瞧那些人,张口就答“你美。”
“我哪里美”郁枝亲她脸蛋儿。
“哪也美。”
纵使知道她在床上的话算不得数,娇娇软软的女人仍然被这寥寥几句哄得找不着北。
郁枝凑到她耳边,气息扑在四小姐白软的耳垂“那你腻了没”
想让这人离了她活不了,睡不着,吃不下,可能需要许许多多的日夜。
道阻且长,起码现在在她身边,近水楼台,有别人抢都抢不去的优势。
魏平奚尤爱她此刻的柔媚风情,妙手探花“你说呢”
柳叶眼微弯,落在四小姐眼里好似活生生的妖媚,她慢悠悠地想这可怎么腻啊,她喜欢她给的新鲜。
郁枝起起停停地在她耳畔嗯哼,一道门,锁住了万物春。
天气多变,寒风乍起。
内室的春雨淋漓告一段落,美人软着腿从隔间的浴房走出来,魏平奚捧着剑谱沉心钻研。
“怎么打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