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季平奚眼睛一亮“岳母”
柳薄烟才出这道门立时被她满满的精神头惊着都什么时辰了,小混球怎么还没睡
她板着脸,白日那顿暴打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限,此刻见着活力四射的年轻人,很快放下心来看样子没打坏,这不好着呢。
想着女儿晚膳都没吃上几口,她看季平奚的眼神愈发充满挑剔“殿下晚饭吃的还好”
面对她的询问季平奚不敢敷衍,恭恭敬敬答道“吃了一碟子醉香烧鸡,半碟子竹笋炒肉、红烧豆腐”
话音一顿,她一脸腼腆,可不敢再骗人“还喝了小半碗清粥。”
“”
吃得还挺好。
食欲不错。
柳薄烟木着脸,转身就走。
亏她担心天家的小公主堵在她家门口任性绝食,敢情吃不好、没食欲的是她和她的女儿
她气得脑袋发懵,大门毫不客气地轰隆隆合好。
季平奚傻了眼,蓦的小脸一垮,自言自语“不吃饱怎么讨好岳母,可这吃饱了岳母好像也不开心”
思来想去,她低头叹道“那就吃半饱好了。”
且说柳薄烟深夜而出关心大骗子女婿有没有吃好,回到房间竟是气得直掉泪。
她家枝枝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怎么就把心给了一个小没良心的
之后几天季平奚渴了在郁家门口喝,饿了在郁家门口吃,想如厕就去就近客栈的茅房,吃喝拉撒全都解决好,算起来已经三天三夜没睡了。
熬得眼睛发红。
离近看和只白白嫩嫩的红眼兔子。
她天生丽质,一番苦熬模样总算有了几分憔悴,柳薄烟出门见了她却还是爱理不理,不再关心她有没有吃饱睡好,故意晾在一旁。
“岳母”
好不容易等郁母出门买菜回来,季平奚堵在门口,眼睛红红“岳母,我是真心想娶枝枝为妻”
“绝无可能,殿下死了这心罢”
“岳母”她轻声道“岳母怪我是应当的,可人这一生难免犯错,若错了便再没机会改,不如岳母乱棍打死我罢,也好过我相思难捱,身受情苦。”
“情苦”柳薄烟气极反笑“殿下风姿过人究竟哪里苦呢我女儿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日渐消瘦,我买菜就是为了她。烦请殿下让开,误了我女儿进食,心疼的可就只有老妇了。”
“怎会只有岳母一人求岳母让我见一眼枝枝吧”季平奚急得直上火,眼泪说掉就掉,喉咙哽咽“求求岳母了。”
“”
见惯女儿哭,冷不防瞧见公主殿下哭鼻子,郁母很是惊了一下,诡异地心理平衡一些,后知后觉想起眼前这位也是名女子。
最初的怒气过去她也不愿意棒打鸳鸯,可鸳鸯得是好鸳鸯。
以前的女婿是真的好,背她下山,嘘寒问暖,为了她的枝枝面对强敌一步不退,还魂丹那样的天下第二奇丹都舍得
思及过往,柳薄烟心头发软“按理说你是殿下,我不该使唤你。”
“怎能说是使唤小婿愿为岳母分忧”
她之担忧的神情看起来不像是假,挎着菜篮子的美妇人取下装满鲜菜的菜篮,季平奚眼疾手快地接过,快得有点抢的意味。
仙姿绝色的人一手垮着菜篮子,柳薄烟见了这画面不知为何想笑,她忍笑“会做菜吗”
这个节骨眼不会也得说会。
“不准再骗人”
“”
季平奚一脸心虚,清清喉咙“会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