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阳公主脸色微变“还、还要放糖这”
她掏出收在袖袋的方子,再三确认“这上面没写要放糖啊。”
她直勾勾看着人美心善的好岳母,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很难喝吗”
“好喝。”
郁枝以前偏爱甜食,后来甜食吃多了改喜酸,酸梅汤若是不酸夏天喝起来也就少了几分酸爽。
她和阿娘口味不同,阿娘更喜温润柔和的酸甜口,她喜喝下去让人毛孔都要炸开的酸。
季平奚这个熬汤生手误打误撞走对了路,一碗酸梅汤下去,郁枝眉眼有了动人的明媚。
“你们说,阿娘不会为难她罢”
金石银锭暗暗腹诽不难为可怎么解气呢不过以夫人柔弱和善的性子,就是难为,殿下也承受得起吧
季平奚喝了一口她的爱心汤,小脸皱着“好酸啊。”
她沮丧地垂着眼。
柳薄烟再不知事也晓得混蛋女婿以前是个威风八面的主儿,乐得看她受挫,指着盆子里活蹦乱跳的一尾鳜鱼“快把鱼处理了。”
熬汤她不行,杀鱼还不是手到擒来
天下第一大高手眉眼迸发出与人决斗的气势,发出善意的提醒“岳母退后两步,小婿怕血溅到您身上。”
“”
毛病
杀条鱼而已。
柳薄烟觑她一眼身子退开,莫名觉得这女婿笨笨的,恐怕不好教。
可叹季平奚前后两辈子学什么都快,唯独这下厨暴露了她并非完人的事实。
她不信邪。
坐在圆木凳的妇人打了个哈欠“鱼是不是糊了”
季平奚掀开锅盖“”
淦她厨艺不好究竟是随了谁啊
是她父皇还是母后
肯定是她父皇罢
皇宫大内,陪皇后赏花的皇帝陛下扭头打了两个喷嚏,眼睛微眯“谁在念叨朕啊。”
颜袖一脸宠溺“起风了,咱们回罢。”
历经长达三个时辰的磨砺,季平奚终于做好一道品相勉强过关的红烧鳜鱼。
自信心遭受史无前例的打击,她舔舔唇瓣“岳母”
意在催促好岳母赶紧端过她的爱心鱼送给她的枝枝尝尝。
柳薄烟叹了一声“你还有的学呢。”
季平奚虚怀若谷“求岳母教我。”
教你
柳薄烟陪她烟熏火燎大半日,可算见识了她有多笨,暗道想不开给自己找了个苦差事,有些后悔让人进门。
她想法几乎写在了脸上,公主殿下眼睛微红“岳母不要赶我,我会好好学的”
她抽噎一声,好不可怜。
好巧不巧柳薄烟在她脸上竟找到两分女儿惯有的模样神情,才心软的心倏地冷下来做什么不好,学她女儿哭哭啼啼,这一看就是装的
“殿下好心机。”
季平奚哭到一半发现岳母冷冷审视她。
大夏天生是迫得她脊背发凉,福至心灵,跪下来双手抱着妇人大腿“岳母您就相信小婿一回罢”
打远季容听到有人哀哭,走近一看原是自家侄女抱着她女人大腿
画面怎么看怎么碍眼,她火从心起“兔崽子,把你的手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