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怎么量的,她故意没说。
“”
郁枝俏脸眼瞅着生出一分薄怒“谁准你量的拿什么量的”
“拿尺子呀。”她反问“你以为我拿什么”
“哼,越大越不听话。”郁枝嘀咕一声,暗恼情绪被她牵着走,眸光落回处处都合她心意的衣裙,心头发软,仅有的薄怒也烟消云散。
季平奚视线在她身上转了一圈,软着骨头倒在她肩膀“真好看。”
衣服好看,人更绝色。
郁枝嗔笑她“就知道说好话哄我,然后再从我这占便宜。”
相识多年彼此什么性子她们都门清,季平奚眼睛弯弯地看她,忽然转过身脸埋在她脖颈猫儿一样轻蹭“那你喜不喜欢乐不乐意”
哪有这样问话的。
郁枝自然喜欢和她亲近,十分乐意纵着她,话到嘴边颈侧肌肤被热气晕染粉红,全身刹那软了力道。
“别”
听清她的拒绝,季平奚止了动静,慢悠悠撤回身,明知故问“枝枝,你很热吗怎么脸这么红”
为什么热你真不清楚么
还不是你闹的
郁枝这一瞪毫无杀伤力,反而揉着欲说还羞的点点风情。
长阳公主艰难地移开眼,年少的脸瓷白精致,不说话的样子确有几分仙气渺渺,天生贵胄的清凛洒脱。
蒙着一层轻纱的暧昧尚来不及显出真正的模样便悄然散去,郁枝脸色恢复常态,说到正事,季平奚身子坐直“其实皇姑姑爱了郁姨好多年。”
“好多年”
“嗯。”她不紧不慢道出阿娘曾与她提及的过往。
好听的嗓音伴着外面的风雨声,郁枝听得入迷。
论起季容和柳薄烟这两人,一个动心太早,一个明白心动太晚,中间隔着一场错过,他年重逢,是挡都挡不住的热烈。
郁枝与阿娘相依为命多年,母女关系甚好,自责为人女儿连阿娘真正的心意都看不出来。
她倚在公主殿下肩头叹息“阿爹去得早,我原以为阿爹和阿娘是世上再般配不过的一对眷侣,没想到”
“缘分本身就是很奇妙的东西,缘起则生,缘散则灭,郁姨有你这样的好女儿想必不会后悔遇见你阿爹,只是曾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没得选,枝枝,如今你可愿给她重新选择的机会”
“我愿不愿意,真的重要么”
“怎么不重要”季平奚认真道“郁姨和皇姑姑瞒着你,恰恰是在意你的感受,否则郁姨为何不敢直接了当地告诉你,她要与人幽会”
这段恋情感到为难的何止姑姑一人
一年多了姑姑始终得不到一个正经的名分,作为好侄女哪能不帮一把
她继续道“遮遮掩掩的相爱是耗人心力的,你若不信,何不大大方方问一问郁姨,听听她的感受”
“你是来做说客的。”
“一半一半吧。”
“长公主许给你什么好处”
季平奚本就不打算瞒她,神情坦荡“我看上姑姑那把焦尾琴,想讨来送你。”
明明白白的好放在郁枝面前,她张张口,想说一句气话都不成,最后红了眼“哪用的着这样呢阿娘开心就好,我比谁都希望她过得幸福。”
“我知道。”
“长公主待我也很好,以前不懂,今天完全懂了。”
“姑姑人很好的。”
郁枝不满“她是你姑姑,你当然向着她说话。”
“我错了。”年少的长阳公主态度端正“以后我只向着你说话。”
她清凉的眸子恍若一下子起了火,对上她的视线,于是那火径直烧进郁枝心里去,她匆忙避开眼,心慌意乱,说话磕磕绊绊“为何、为何要向着我”
季平奚歪着脑袋看她,笑而不语。
那股子令人眩晕的暧昧再次笼罩住郁枝周身,霎那间她好似明白,好似疑惑更多,心里藏着隐秘欢喜,一浪浪卷起落下。
她又想起那个一触即分的吻了。
一并想起的,还有一瞬奔腾的心猿意马。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if线是属于奚奚的穷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