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还我银子,那是枝枝的嫁妆钱”
妇人扑上去抢,奈何目盲,被刁铁柱蒲扇般的大手推在地上。
“阿娘”
人到家门口,郁枝脸色煞白。
刁铁柱这一推没想过会将妇人的头磕在石阶。
血水流出来,这对破门明抢的母子终于晓得怕,急慌慌拿了银子就要走。
“别让他们走”郁母颤声道“银子银子”
“阿娘,阿娘你的头”
这一刻,郁枝气狠了自己的无能。
流水巷阴暗狭窄,轿子都抬不进来。
矜贵的四小姐默然无声地走在小巷,走了片刻,不确定道“这是她住的地方”
“是的,小姐。”
魏平奚一阵沉默。
惊讶腐朽里开出一朵美艳娇柔的花,又不免为这朵娇花活到如今感到佩服。
安静的流水巷渐渐有了嘈杂声,凝着眸子听了会,她步子忽然加快。
用来打人的细竹竿脱手,郁枝被推搡倒地,洗得干干净净的衣裙沾了泥土。
动静闹得大,这么久了都没人出来制止,显然没人在意这对母女的死活。
刁婆子从最初做坏事被发现的心虚中缓过来,她胳膊挨了狐媚子一下,眼珠子转着,恶向胆边生。
刁铁柱早馋郁枝的美色,得到亲娘的默许,朝郁枝步步逼近。
小院的门被刁婆子拴好,郁枝见势不妙身子不住往后缩“你别过来”
听到这话,魏平奚心一颤,一脚踹断挡在门内的木栓。
砰的一声。
木屑飞扬。
这个节骨眼刁婆子没想到会有人来,当场吓白了脸。
刁铁柱裤腰带解到一半,闻声骤然回头。
小院一片狼藉。
翡翠玛瑙看得暗自心惊,再去看小脸雪白满眼惶惶落泪不止的郁姑娘,怜惜顿起。
郁枝以为自己还得死一回,看见魏平奚的第一眼她浑身发颤“四小姐,四小姐救救我们”
那声“四小姐”流入耳,魏平奚滔天的怒火有一瞬停滞。
薄唇微抿,她指着吓软了的刁铁柱,俯下身来柔声问道“莫慌,他碰你哪了”
郁枝看了眼晕死过去的阿娘,有心要刁家母子得到应有的教训,又怕说错话惹得四小姐误会她身子脏,到底选择实话实说。
她摇摇头“他没碰着我,可他想,他想欺负我“
魏平奚深吸一口气“废了他”
哀嚎声起。
刁家母子踢到铁板,叫苦不迭。
郁枝垂泪欲泣,手轻扯四小姐衣袖“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阿娘。”
魏平奚本想问她何以晓得自己是“四小姐”,陵南府知道她名头的多,见过她的人少。
对上美人哀求信任的目光,她将玉扇收到腰侧,纡尊降贵背了瞎眼的妇人前往就近医馆。
“跟上。”
魏四小姐声如玉碎。
死里逃生猛地被这音色一激,郁枝耳朵激起细微酥麻。
怔然看着背着阿娘走在前头的四小姐,她抹了把泪,又哭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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