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诵摇摇头,说不知道那人是谁,也不知道是谁害他这样的,随后便把他穿越来的故事改编了一下,用平静的口吻道“爹爹,孩儿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一个月前,醒来的时候就在临安城了,那天下着大雪,我又冷又饿,又记不清回家的路,是一个少年收留了我,那少年名叫王安,正是因为他我才活了下来,后来他就给了我一些钱,这样我就可以靠着这些钱做买卖,在后来就和人开酒楼了,然后就见到了桃娘她们,在之后,桃娘她们也是知道的”赵诵说着涕泪横流,唏嘘不已,很是动容,竟没想到在大冷天气,额头紧张得汗水都流了下来,于是只好用两只手擦着汗花。
此时,赵诵松开手指缝隙偷看二人表情,见二人被赵诵说着情绪低沉,便停住了没有继续说下去。
只是感觉对不起那人,但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在这个年代,活下去才最重要,而且身份一旦暴露了,他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赵竑和桃娘听了之后,二人情绪激动,真没想到赵诵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只是他们不知道是谁害的赵诵变成了这样,如果找到凶手一定要宰了祭祖宗。
赵竑掀开乌篷船船头的帘子,朝着黑夜中的亲信看了一眼。
那亲信正摇着橹,一脸正色。
“赵信,回去后好好找找那个害少主失忆的人,找到后带回来见我”
赵信便停止摇橹的动作,恭敬道“是。”
一时间乌篷船内气氛有些紧张,赵诵看着那赵信,有些说不出来的惭愧。
接着赵诵便问赵竑很多事情。
赵竑就一一告诉赵诵。
赵竑所言,溯源要从三十三年前说起。
当年赵竑对史弥远十分忌惮,如果不是史弥远,他早就登上了皇位,可惜那时候赵竑也承认自己低估了史弥远。
后来遇到了赵诵的母亲叶蔷薇,二人就陷入了热恋之中。
赵诵的母亲就对赵竑说将来史弥远要害他。
而且史弥远势大,暂时抗衡不了。赵竑相信了,之后就安排了计划。
果然史弥远出手了。
假赵竑被史弥远的门客秦天锡逼迫自缢,之后济王府旧臣被杀个一干二净,只剩下几人。
赵竑诈死之后,就和赵诵的母亲一路南下,靠着旧臣的帮助,潜藏到了泉州,而泉州正是赵氏皇族聚集之处。
当时在临安城内的谢副将以为济王死了,心灰意冷,直接在灵隐寺出家了,就是后来的法禁和尚。
赵诵这才想到为何那天他上灵隐寺,那法禁和尚会这么激动,还劝他不要还俗,原来竟是这么一回事,这事他就说给赵竑听。
赵竑道“你跟我年轻时候长得几乎差不多,所以那法禁才这么激动。”
赵竑又继续接着说起往事。
到达泉州后不久,赵竑和赵诵母亲去南外宗正司以及睦宗院找旧人,幸而得到一个落魄宗室的救济,改名换姓,栖身在那落魄宗室门下。
而那落魄皇家宗室,正是赵竑同族同辈的堂弟,后来病死,留下一女,便交给赵竑抚养,此女便是桃娘了。
原来桃娘不是父亲亲生的。
赵诵倒是没有想到,不过也算是自己的本家堂妹。
赵竑和赵诵的母亲在泉州经商,开始雄图大业计划。
只是赵诵母亲在生下赵诵不久之后,就去世了。
若赵诵母亲还活着,赵竑也就不至于这么没有主心骨了。
然后,赵竑就接手了生意,慢慢开始了经营。
赵竑又接着说起了史弥远。
只要说起此人,赵竑就非常激动。
赵竑对此人十分忌惮,当年史弥远把持朝政,赵竑行事非常低调,在泉州也只是经营生意,暗中训练死士,以图东山再起。
史弥远死后,赵竑才没了忌惮,端平年间,赵竑曾派人去临安行在行刺皇帝,只是事情败露了,没有得逞。
接着端平入洛失败后,赵竑又曾想起赵诵母亲的嘱咐,她死后不可莽撞,于是他吸取教训,派亲信去临安行商,在临安布下天罗地网,如今那人已成临安巨富。
赵诵倒是问起这人是谁,赵竑没有说,三缄其口,而原本是赵诵去拜访那人的,只是现在赵诵失去了记忆,只是说过几日赵诵就会知道了,为了妥善起见,到时候也会带他一起去。
赵诵点点头,至少那临安巨富为造反计划了不少的财物,还有母亲留下了的财富支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