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样不利于神秘的保密。”景冬耶满是不赞同,随即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能获得令咒的人都是有强烈渴望的或许我可以有限度地实现别人的愿望。”
“你这无私奉献倒是一直没变过。”五条悟对此很是不齿,就想听到了正论的理论一样。
两个人并排走在体育馆的疏散通道内,玛修和藤丸立香为了掩护自己的黑户身份没有跟上。饴村乱数给的是内场票,他们要从一楼的观众通道进入。
然而有不速之客拦在了半路。
平时用来检票的门口,站着一位身着标准西装三件套的男性。身材颀长,肩宽板正,梳着的是标准寸头,带着普通社畜的金属边眼镜,看着像是一位弱不禁风的普通会社员。
但另外两位谁不是观察细致入微他们一眼就发现了男人稳重的下盘和西装下流畅的肌肉线条,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还有那副普普通通金属边眼镜,虽然和禅院真希的不一样,但也是咒具的一种。
“哟,京都来人了不去办事处报道,找到我这儿来”五条悟蛮不高兴地用鼻子看人。
男人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从西装外套内侧掏出自己的证件
“我是一级咒术师梅友杏明,关于东京分部接受了特级咒物两面宿傩受体一事,特派前来调查,请五条先生予以配合。”
“嚯”五条悟嗤笑一声,“配合你单独来找我配合难道老橘子们年纪大了老年痴呆,连之前双方协定的章程都忘记了”
梅友杏明面色一紧“五条先生,宿傩受体事关重大,请您务必配合”
“我不知道什么宿傩受体的事情。”五条悟根本不搭理京都来的人,“虎杖悠仁是东京分部通过正规渠道收纳的咒术师,是已经得到了分部高层的认可的人。在东京,没有宿傩受体。”
“可是你如何保证两面宿傩不会重临世间届时必然生灵涂炭”梅友杏明厉声质问。
五条悟眉头一挑“两面宿傩我不觉得那种家伙能打得过我。”
被这样傲慢又似乎理所当然的话语搞得尴尬万分,梅友杏明将矛头对向了景冬耶“景先生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梅友杏明本以为能得到对方诚惶诚恐的解释以他的级别,在咒术师协会总部崩塌的那一天根本不在现场,自然不知道高层对于景冬耶及其身后时钟塔的畏惧和憎恶。他从未直面真正的恐惧。
景冬耶根本没有什么要解释的。他径直目不斜视地向前走去,完美地与梅友杏明擦肩而过,仿佛停在眼前的男人是空气,仿佛刚刚停下脚步根本没有发生过。
梅友杏明为虎作伥了许久,第一次遇到如此挑衅之人他在心里默念了几遍领导出门前的嘱咐,暗自告诉自己不能与时钟塔为敌,随后才重新高扬声音“景先生这是默认了吗让两面宿傩的受体诞生,进入咒术师协会的地界,难道是时钟塔的阴谋吗”
直到听到了“时钟塔”三个字,景冬耶的面容才有了些许反应。
他顿住脚步,矜持地转过身来,角度恰到好处地面对着梅友杏明。抬起的下巴和漠然的姿态,紫水晶般的眼眸里是终年不化的寒冰。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对方的名字就不曾停留在景冬耶脑海,“我并不知晓贵方是否有意挑起咒术师协会和时钟塔的对立,希望您再仔细仔细斟酌自己的措辞。”
“至于您方才提到的,关于特级咒物的受体一事虽然我并不知晓贵方想要对受体采取什么行动,但我在此先行表明我的立场。”
“在名为虎杖悠仁的受体送上我的实验桌之前,我不允许任何人损害样本的完整性,望贵方切记。”
紫眸一抬,冰冷的视线锁定了梅友杏明,仿佛扼住了命运的咽喉。
“我看谁敢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