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无疾望着小太子,“称不上教唆,少君问话,直言相告,理所应当。”
“总而言之,卫君已给过他机会,不止一次。”
卫无疾知晓他明白,便也不再多说,他重又将目光投向不远处对招的一大一小,“期泽比当年陪我练剑有耐心多了。”
秦栘已不知道跟师父对拆了多少招,早没力气了,他手里握着秦剑,脑子里还在想昌平,春申,想即将到来的伐楚之役,他下盘不稳,一击不着反被人逼得连连退却,抬头锋利的剑尖已经抵上了他的咽喉。
“公子何事心不在焉。”
秦栘瞟了眼师父的冷脸,强打精神,提起佩剑,“再来”
不必再来,心不在剑上,剑岂能凭心而御。
期泽毫不留情地拿剑脊将他从剑下拍了出去,“公子心不在此,自行将这套剑法练上百遍再说吧。”
“一一百遍”
不是吧,再来一百遍,练到天黑也练不完哪。
秦栘觉得师父今天格外严厉,正想再跟师父好好商量一下,不想回头却瞧见他最不想看见的人从不远处的回廊下经过。
“无疾稍待”期泽开口把人叫住。
秦栘心里一咯噔,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卧槽师父喊他干嘛
卫无疾走上前来,还是那身干净利落黑衣,与那晚不同的是,脸上并没戴面具。
秦栘震惊了,他有女朋友了不是吧,脾气这么坏,也能找到女朋友在秦国脱单也太容易了吧
“何事。”少年白皙的脸被阳光洒上淡淡的金,薄薄的腰身,薄薄的眼睑,薄薄的嘴唇,薄薄的手腕,连耳垂也薄得透亮,整个人单薄得仿佛一拗就折,一撕就碎了。
“我稍后要去应差,公子今日须将退敌十三式练足百遍,卫君若有闲暇,可否从旁指点。”
秦栘差点一口大气没喘上来,“不不不卫君事务繁忙不劳卫君了吧”
卫无疾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巧了,我今日恰好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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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步出宫苑,远远听见儿子练剑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喊,不觉回头对身后的老侍丞说,“今日习武,倒是格外有气势。”
老侍丞循声望去,“哟,竟是卫君亲自教导。”
秦王也瞧见了,满脸欣慰,“看来无疾是很喜欢扶苏的。”
老侍丞频频点头,“正是,正是啊。”
“也好,寡人原本还担心这两个孩子性情相左合不来,如今看来,倒是寡人多虑了。”
秦栘眼望着那把锋利的秦剑,朝他头颈横削而来,脖子里突然凉飕飕的,正当他想摸摸自己的头还在不在,眨眼一道青光又从离自己鼻尖不到两毫米的位置,毫不留情地劈了下去,糟了,好害怕,好像上厕所。
艹啊,太欺负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宝子们,我前面写错了一个地方华阳太后是孝文王嬴柱的正妻,庄襄王嬴异人的母亲辈,秦王嬴政的祖母,应该是公子扶苏的曾祖母,我前面文里用了“高祖母”是不对的,高祖母是曾祖的母亲,辈分超了不能这样用,是个常识性错误,感谢莫问太太替我指出来,已经更正过啦希望没有误导大家qaq其他错误如果宝子们发现希望也能及时告诉我,谢谢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