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
“反正少君不爱我。”
“岂能不爱呢我对先生的爱如滔滔江水,江水不竭,此爱不止。”
“我才不信呢。”
百家村外,苏角与好友一道走到村口,“先生也不是有意为之,你不该责怪他。”
涉间拧着愁眉,“我当先生是正人君子,谁知他竟伙同旁人一起行骗,若非如此,也不会三番两次给人绑去,受此惊吓”
“夏医令不是也说了,那章家仲郎自小就神志混乱,胡话连篇,好人谁会做这种事情”
“他若不受骗,恐也不会如此偏激。”
苏角叹气,他知好友自小性情刚直,眼里揉不得沙子,“这下可好,先生要离开秦国了,这一走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哪。”
涉间心里也难过极了,他知道先生是个好人,自己已经如此窘困,还一直在替他为母亲的药钱发愁。
“不过,也不要难过了,先生说燕国还有一个远亲,应是有地方落脚的,来日秦并天下,咱们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涉间吃惊地望着他,“你何时也会说这种话了”
苏角只是笑,笑完转身就走,兴冲冲一脸神神秘秘。
涉间心急地追上去,“你有事情瞒着我了”
“没有。”
“肯定有”
苏角被人扯住袖子走不动,只好有顿住脚,“黑牛哥叫我先不告诉你。”
“这是为何”
“嗯,因为事情还说不准呢。”
“哎呀,不行,你快告诉我”
少年好为难,“可我答应了黑牛哥先不告诉你的。”
“话说一半,那我今天晚上肯定睡不着觉啦”
苏角想了又想,“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大好事。”
“你可拉倒吧,天大的好事能落在咱们头上吗”
星星落在鱼塘里,连鱼儿也睡了。
“真的,你还记得黑牛哥前段时间拉了一趟活儿,雇主临时毁约不走了”
“记得啊,那两个骗子不是谎称自己是国尉府的仆人,说过后叫他去国尉府拿钱,结果害得黑牛哥扑了一场空吗”
苏角连忙摇手,“快不要胡说了,什么骗子,那是国尉与他的弟子。”
涉间闻说吓一跳,“竟是国尉本人吗”
“对呀,是黑牛哥自己搞错啦,硬说是府上的仆人,不扑空才怪呢,加上国尉事忙,自己也将此事给忘了。”
涉间不解,“那怎么又想起来了呢”
苏角高兴地说,“多亏了官署的大人们,黑牛哥报了案以后,内史认得国尉,觉得黑牛哥所说的人好似是国尉,便亲自上门去询问,这一问,国尉还真想起来了,不单补了黑牛哥的车钱,还邀他过府,向他赔礼呢。”
“国尉真是好人,内史也是好官,连这么小的一件事也亲自过问。”
“可不是吗,国尉虚怀若谷,内史过而改之,城里人人都知道,也只有这样的贤士,才能得到君上的器重。听说大家有事都找内史,官署天天可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