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火没有对他留手,每一招都是致命的,像他之间从没有过八年的相处。在最初,缘一的思考甚至追不上那猛烈的一次次碰撞,能够以刀而非身体接下全凭他身体中压抑二十年的战斗本能,无坚不摧的刀锋次次都是险之又险地擦着他的害而过在这样的生死一瞬间,因从未有敌手而止步的剑技,似乎也再一次开始向着更高峰攀去。
到现在,他已经能够跟上这种步调,并一步思考反击的策略他像天生就明该如挥刀才能挥出最大的力量,又该如,才能接下这全然没有留余力的一刀
借助下落的力势能与自身的巨大力量,封火的刀一次又一次地向下压,缘一的刀从起初的高于头顶被压至于视线齐平,到最后距离缘一的脸颊只有厘米。雪的刀刃与漆黑的木棒交叉相抵,因双方所灌注的力量而不住地颤动着,任一把突然承受不住其中的应力而断裂都不奇怪。
缘一接住。不仅接住,他还将自身的潜力一步挖掘出来,低喝一声翻转刀身,种武器的摩擦在刹那间燃起一簇簇火花,他硬生生抵住从另一端传来的巨大力量带动着封火的刀也向一旁偏去,于是现在缘一的武器处于更适合力的纵向,他也在这种条件下起反击
这种爆力令封火亦向后逼退一步,缘一抓住这个机会,快速令刀后撤小段距离以留出力的空间,紧接着看似平平无奇的黑木上燃起轮的光环,不过半米长的木棒裹挟着火焰横斩向封火因持刀而在肩部留下的空当
封火将缘一的化与反击收入眼中,反而微微扬起唇,那弧度比刀光更加一闪即逝,他的神情也恢复为刀锋般的锋利他不仅没有后退闪避,反倒是迎着缘一的攻击而上,直到最后一刻他才向一旁微微偏开头,刀气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深刻的血痕,而件武器也随后撞在一起,那令人鼓膜阵痛的巨响又一度爆响
这一切交锋都在短暂的十秒内生,鬼杀队甚至看不清他的动作,只能看到那黑与的影子不断地碰撞交缠,每一次都能带起刺目的火光,也只有这种颜色还能让他判断出那个人正在处。
缘一见过封火锻刀,应该说他见过太多次,闭上眼睛都能在脑海中描绘出每一个步骤封火的动作。
在制刀的第一步,须以铁锤将烧热的钢材锻打十至三十轮,每轮至少百次,且这捶打赶在钢材冷却以前,光是这一步就足以令刀匠大汗淋漓,封火在完成这一步脸上从未显现出沉,而是一种自内心的专注,像这种全身心投入自己所爱的工作为他带来极大的满足感。
那,他就是以肉眼难辨的高速,将厚的钢材一步步捶打得扁平现在,他这超越想象的力与速都指向缘一,只是这一轮交锋就已经让缘一胸膛微微起伏着,心跳到达前所未有的频率,他的一切器官都在调整向最的状态,只为让他拿下这一场胜利。
缘一并未因一击不中就气馁,他不间断地挥出上百道连斩,每一道都能带起夺目的光辉汗水落下即刻被他的刀锋斩断,空气有所阻挡便将空气也割裂他忘我地挥刀,像自身也与刀融为一体
这种程度似乎还不足以令封火满意,他的脚下倏然燃起滚烫的烈焰,烈焰以他为圆心向四周蔓延扩散,这滚烫也波及缘一,他的动作也被那炙热的热度逼得一滞,封火完全没有他适应的打算,一刀挥开缘一,刀柄的头部则撞上缘一的腹部,一击将来不及防御的缘一击飞出去,后者虽然在半空中调整落地的姿势,身体还是撞上院墙,直飞入院内才得以停下。
封火没有因缘一的伤势而显出以往的护,他刀尖指向那个方向,淡淡道“缘一,站起来,老夫不杀无抵抗之人。”
鬼舞辻无惨不禁出声,被继国严胜打断食的恼火也快速消退,他吟吟看向继国严胜,“你是月之呼吸的使者,继国严胜吧刚刚那一刀,确符合柱之身份。”
“我还没有沦落到需被你吹捧的程度。”继国严胜神情冰冷,只有他自己知道,有一滴冷汗从他的背后滑下,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在寻找鬼舞辻无惨的破绽,那个看似放松地站在那里的鬼王,居然没有任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