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那狰狞的裂痕贪婪地试图再度成长时,他便冷静地抬起圣枪,枪尖随他的动作贯入大地,风暴之锚稳固住波动的秩序,以他为中心的空间涟漪疾速向时空的裂隙扩散开来,那阵冲击将所有的黑影都击碎成了灰烬,而裂缝也像有生命一般蠕动开始一点点退缩,最后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确认时空裂缝被再度封印,封火忽视那阵不明源头的疲惫,转身迈向塔的内部。
就算这么做了,这个世界最多也不只剩下二十年了吧。被他以资料的形式保存下来的人,或许有机会在今后世界再度建立之时,将这曾存在的明延续下去,但对于其他人来说,二十年后就是一切的终点了。
好像不太对。封火稍微思考了一下,从久远的记忆沙堆中寻找到了一片碎片。
他好像,曾向一个人类做出了一个承诺。只不那个人的样貌、声音,全都消融在时间之中,而他能够记起来的,只有自己当时的心情。
那种情绪,应该被称之为期待吗
可他在期待的,又是什么呢
与此同时。
沢田纲吉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不知该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是在透荧幕看到那双不再有波澜的夹金色的绿眸时,被一阵难以言喻的悲伤所刺痛了。回神来的时候他已放下了餐具,动作匆忙之间险掀翻桌,即使此他也没有停下,而是踉踉跄跄地向跑去。
他甚至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是觉得他不该继续作为观望者吗对,应该是这样的。果再不去做点什么的话,果再放任那个人继续这样下去的话
被急迫压迫的沢田纲吉心神不宁之下完全没听到狱寺隼人在身后大喊十代目的声音,也自然没有分心去注意脚下,在门口时被一只突然伸出的脚所绊倒,晕头转向地翻了个跟头还滚出去几米,他头下脚上地栽倒在地,“好疼”
reborn倒来的脸出现在他的视野中,背光的婴儿以完全不似婴儿的神色俯视他,“蠢纲,你要去哪里”
沢田纲吉呆了呆,因为看到的东而灼烧的心情总算是冷却了下来。
好难这个世界实在是太难了,每个人都承受同样的痛苦。明明,谁也没有做错啊。
他慢慢爬起来,顾不上去自己被撞疼了的肩膀和腰部,颤抖的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头将脸埋起来,算不上宽阔的肩膀也在微微颤动。可他的颤抖不是因为身体的疼痛,也并不是为了自己,能够让沢田纲吉到难以呼吸般的疼痛,只有他人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