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瞬间的怔愣后反应了过来,她隐忍着的泪水抑制不住地从眼眶中涌出,被藤丸立香牵着向着前方拼命地奔跑。
还差一点,就差一点
可检票的闸口成了他们的最后一道障碍,藤丸立香几乎没有思考就在闸口前将女人向前一推,让她与那个女孩先一步通过闸口,而他则留在最后。
闸口与车门只有两三米的距离,以成年人的步伐大概两三步就能通过了,然而车门已经闭合到了仅容一个孩子通过的缝隙,而藤丸立香还停留在闸机之前。
他赶不上了。
“大哥哥”先一步上车的女孩焦急地看向他,藤丸立香的大脑也是一片空白,只是凭本能向她露出一个笑容。
“请再坚持一下”清澈的女声响起,接着,一面黑色的十字形盾牌斜着架设在了收拢的车门之间,车门与盾牌摩擦着发出了刺耳的嗡鸣,生生地阻止了它的闭合趋势,“趁现在”
那面盾牌的质感,与隐约显露出的特殊文字藤丸立香都非常熟悉,只是现在并不是他回想这些的时候,他俯低身体一个冲刺,身躯从盾牌与车门之间留下的空隙中挤了进去,而他也因为惯性继续向前滑了几步,险些栽倒在另一侧的车座上。
就在藤丸立香通过的下一秒,那面坚硬至极的盾牌被车门挤压回了车厢内,车门无法破坏它,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修正他们的“作弊”。
劫后余生的年轻女人见解救了他们的人也顺利登车,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抱着那名女孩走到藤丸立香面前深深地鞠了个躬,“谢谢太感谢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话”
“没什么啦,我也只是碰巧才”藤丸立香揉了揉自己抽痛的小腿站起身,他看向那名盾牌的持有者,却在看清她的面容时一愣,而对方显然也是与他同样的震惊不,她才是最震惊的那个。
藤丸立香有些不确定地试着叫出她的名字,“玛修”
纤细的少女举着与她体型格格不入的巨大盾牌呆立在原地,浅紫色的长发在她的脑后盘起,与藤丸立香记忆中相比,她要高上了几公分,五官也更成熟一些。这名年长了些的玛修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若不是死死抓着那面盾牌,恐怕盾已经砸在了地上。
“是,是前辈吗”玛修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颤抖的哭腔,“不,你怎么会”
在看到那些披着黑袍的教徒时,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失落地垂下了头,“啊原来是这样啊。不,应该说是,果然是这样啊”
这反应让藤丸立香越发的不安了,可比起他自己的心情,他更担心玛修的状态,他试着上前了几步,“玛修怎么了,你还好吗”
为了不让他担心,玛修强打起精神扬起一个笑脸,“我没事的前辈,不用担心我。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前辈有受伤吗刚刚的情况实在是太危险了”
她忽然很庆幸刚刚在救人的时候没有看清在车下的人是谁,不然的话或许会出什么差错吧。
另一道低沉的男声由远及近地传来,“女士dy,你一直没有回复,这边还顺利吗”
玛修的回答并没有让藤丸立香打消担忧,他与玛修一齐看向身后的车厢,西装革履的黑色长发男人走到了车厢口,他的视线在藤丸立香的身上定了几秒,很快移动到了那些黑袍教徒身上,眉头微微皱起,“啧,又是你们啊这次居然被你们成功了吗”
黑袍教徒之首骄傲地摊开双臂,“啊啊,是啊,我们终于成功了。无需质疑,他毫无疑问就是我们需要的救世主”
“那个”
埃尔梅罗二世拧着眉头,“先不提你们那粗糙的降灵仪式,媒介呢你们从哪里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