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想。"他毫不犹豫。
想见自己的家人,完全不用去思考。
但是他似乎有所顾虑。
"谁说一定要面对面啊。"我朝他挤眉弄眼,"办法总比困难多,入梦考虑一下我跟天国的食梦膜还是很有交情的。i
"听上去不错"他看上去很心动,"也许我可以让我姐姐再给我多供点东西"
好不容易拖个梦就是想要这想要那,我估计你姐想打你。
在盂兰盆节13日那天,附近的人家陆陆续续在家庭院燃烧麻杆。
除了麻杆,也会在祭坛或者供奉祖先的佛堂点灯,来借此迎接祖先的灵魂回家。
我在家里的院子都看见隔壁烧起的烟。
就跟着火了一样。
没忍住上去敲了一下隔壁的门,银仙开的门,还背着小雏,就跟平常大街上面看着的妈妈背小孩一样。
他看见我楞了一下∶"啊,先祖没来倒是最近的来了。"
我可谢谢你。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欠呢。
"你们烧多少的麻杆啊,小心着火。"我委婉地说。
这烟都随着风飘进我们家了,小白都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也不是很多吧。"银仙回想着。
信你个鬼。
我从他身后看见堆成小山的麻杆,足足一个小山堆一样,这是要把祖上十八代都迎回来的节奏。
我忍住吐槽的欲望,看着在他背上熟睡的小雏∶"小雏睡了怎么还背着"
不该是放人回去睡觉吗
提到这个银仙脸上冒着黑气,皮笑肉不笑地说∶"啊,这不是为了防那只狗东西嘛。
狗东西。
没忍住退后了一步,好吓人啊。
我似乎看见了被绑在十字架上的狗神了,五花大绑那种,察觉到我的视线在拼命挣扎并且向我投来求救的眼光。
被胶带捂住嘴巴只能发动眼神信号。
啊这,这是准备一起烧了
我毛骨悚然。
他们家里的两三事我还是清楚的,就比如狗神和银仙之间的小雏争夺战。
"哦那好,我先走了。"告辞告辞,他们的浑水我就不掺和了。
他们家偶尔半夜还会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声来着。
"好,再见。"恢复原来模样的银仙笑眯眯地跟我挥了挥手。
我转身离开他们家,刚好看见一辆车停在我们家门口。
白色的马自达,一看就是降谷零的。
"呦,今天怎么来了。"看着从车里走出来的人,是很少见的西装降谷零。
除了一开始见面那几次,后来都是穿着休闲服的,再一次看见他穿灰色的西装,我倒是有点惊讶。
"刚好有空就来了。"他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看上去貌似有些疲惫,但是我感觉他似乎很开心。
大约是那种克制的激动。
具象化的话我觉得他四周都有小花花。
于是我忍不住多看几眼,这个人最厉害的一点就是压抑情绪,像现在情绪这么自然外露毫不掩饰的,也很少见。
"很开心"我问。
"嗯。"他回答我。"有一件事即将完成了。"
"那祝你成功。"我祝福道。
"谢谢。"
我跟他一前一后的进入了宅子。
"米花町是不是也要弄一个祭典啊。"我想起这几天在街上随处可见的海报忍不住问道。
降谷零点点头∶"对,你们也要来"
"也许"混进人群中的亡灵什么的,听着就很有意思。
也不知道那个时候身边会有多少亡灵。
人间与地狱界限最模糊的几天,会有很多亡灵往返两界。
而且盂兰盆节这几天对于地狱的狱卒来说就是暑假,不过地狱也会举办盂兰盆地狱祭,也不知道到时候过来的人多不多。
阿香姐她们也会来现世玩吗,我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