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卢植的目光从北军五校诸将身上一一扫过,心中怒火“轰”的一下被点燃了。
北军五校乃大汉禁军,战斗力和装备均为众军之首。其统兵校尉和司马们亦是任职多年,不存在指挥上的问题。为什么连他们也没有人站出来
他森然道“怪不得,朝野有谣举秀才,不知书。举孝廉,父别居。寒素清白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哼今日本将算是见识了”
卢植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南鹰身上,见他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讽刺道“南将军,不知你是哪一家高第的良将呢”
南鹰一呆,接着火气也涌了上来,就因为三封书信,你就不分青红皂白将我视为胆小怯战的官宦子弟哪有一点主将的风度真是不可理喻
他反唇相讥道“将军,不知您在制定这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时,是否也考虑到了我们这些良将的存在”
卢植大怒,喝道“你是在指责本将不会用人吗”
南鹰冷笑道“末将不敢但是末将也曾听过一句话,择将之道,唯审其才可用也不以远而遗,不以贱而弃,不以诈而疏,不以罪而废将军身为全军主将,却连部下的才能都不能分辨,便制定出这么一个计划似乎也有不妥之处吧”
贾诩一慌,连忙喝道“南将军岂可对主将无礼还不住口”他心中一连串叫苦,主公啊主公,你当主公当惯了,可是如今是在军中,岂可由着性子乱来对主将不敬,是要论罪的
卢植却一伸手,止住了贾诩。
他目射奇光道“这几句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本将饱读兵书,竟是闻所未闻”
南鹰只是冷笑,却不开口。他已经注意到了高顺和伍环向他打来焦急的眼色,显然是让他不要再顶撞卢植。
卢植愣了一会儿,才道“好就凭这几句至理之言,本将收回刚刚的高第良将之言”
众将一阵讶然,没想到一向以刚直著称的卢植,竟会因为几句话而说出这种变相的道歉之言。
只听卢植又道“不过南将军,卖弄口舌,可不是一个将军应有的品质你既然有如此见识,可敢一战”
南鹰一股热血直冲上头,他硬梆梆的道“这是将军的命令吗如果是,那么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末将愿意出战”
卢植无法掩饰的现出惊喜之色“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说得好南将军真是令人惊奇呢”
他旋即摇了摇头道“不过,将军的言外仍有被动勉强之意。本将之言并不算是命令”
南鹰哈哈大笑道“那么说,将军并没有强令末将去担任诱敌之任了”
卢植心中一阵失望,原先对南鹰的印象已经有所改观,却不料他仍然不堪大用
只有高顺和贾诩同时心中大叫不妙,知道卢植已经在无意中彻底引发了南鹰宁折不弯的臭脾气。
果然,只听南鹰一字一顿道“那么末将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