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子气”智先生仿佛看穿他的小小心思,且丝毫没有给他留半点面子,斥责道“不舍得下本钱,怎么能赚大钱只要此战能胜,你再想征集多少兵力都不是难事,可是如果败了哼”
“说不定你连命都没了”他冷冷道“还要兵何用”
“是是是”那黄巾大汉心头一惊,心中不由想起关于智先生的种种传闻,立即改口道“先生向来算无遗策,自然是胸有成竹,末将岂敢不遵号令”
“恩你明白就好,你且瞧好,只要再有一盏热茶的时间,汉军必然”智先生突然身体前倾,怔怔的瞧着远方愕然道“咦这是怎么回事汉军后阵好象突然乱了,似乎是受到了突袭”
那黄巾大汉亦手搭凉棚,讶然道“正是如此难道是有友军从后方策应支援我们”
智先生沉声道“时机难得,快立即命令全部士卒压上,与友军前后夹击,一举打垮汉军”
“是”那黄巾大汉不敢怠慢,命令身后的旗令兵一连串的旗语打了出去。
汉军身后,果然是有一股黄巾军发动了袭击,他们兵力虽然不过数千,却战力不低,又打了汉军一个措手不及,汉军后阵几乎被完全攻破。
汉军乍逢变故,却是虽败不乱,汉军主将迅速分派手中机动兵力,堪堪同时抵挡住东西两路敌军,然后近千名弓箭手被紧急集中起来,他们向天仰射出漫天箭雨,虽然杀伤力极为有限,却有效的阻断了黄巾军的趁胜追击。随即汉军旗号一变,以盾阵断后,全军缓缓向南方退去。
智先生见汉军队形严整,也不敢过分逼迫,下令放汉军退却。此战只是为了打通青州与兖州的通道,既然目的已达,没有必要再耗费时间。
“先生先生支援我们的友军将军来了”那阵前斩将的黄巾青年策马而来,他显然是与那友军将领相熟,微笑着一指身后道“先生请看此人是谁”
智先生抬眼望去,却见张曼成紧随在那黄巾青年身后,不由猛吃一惊道“曼成你怎会来到这里”
张曼成目露戚容,他滚鞍下马悲叫道“先生,大事不好了自先生离去后,我军在颖阳大败,全军几乎损失殆尽。”
“你说什么”智先生大惊失色道“我军正在重兵围困颖阳,怎么可能轻易便败”
那黄巾大汉和黄巾青年也一齐惊得说不出话来。
张曼成长叹道“先生你算错了一事那皇甫嵩和南鹰的汉军根本不曾覆亡于洪水之中,我军正在攻城急切之间,他们却突然从我军身后杀出,这才令我军大败”
智先生面前的遮阳纱突然颤抖得有如波浪一般,良久他才涩声道“是我再次轻敌了,那姓南的小子确是了得那么人公将军何在”
张曼成神色凄苦道“有属下报称,看到彭脱将军已经被俘,而人公将军正被那南鹰亲自追击。”
他支支吾吾道“他至今下落不明,只怕也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