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你借助祸斗不祥的传言,在此煽动是非,说什么不利于我大汉江山社稷哼”襄楷重重冷哼一声道“我怀疑你是包藏祸心”
“你真是欺人太甚”李幼君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贫道”
“禀将军”外面一名卫士突然冲了进来,沉声道“阳陵四面,同时燃起火光”
“什么”众人一齐惊得站起身来。
“我说得如何”那李幼君目光大亮,傲然道“现在还有谁敢说,这不是祸斗之灾”
“这把火”襄楷淡淡道“我相信,是人为的”
“襄楷,事到如今,你还在此巧言令色”那李幼君捧腹狂笑道“这把火若是人为的,贫道立即离开此地,再不敢”
“很抱歉道长”马钧一撩帐幔,大步行了进来。
他满面歉然,又带着一丝嘲讽“看来您真要离去了,因为这把火是我放的”
李幼君大笑的神色猛然凝固,面上的表情精彩到了极处。
反而是襄楷讶然道“敢问这位少年将军,你为何要放火呢”
马钧向南鹰、高顺和刘陶施了一礼,才道“之前将军亲口下令,命末将设法找出那只凶兽的踪迹。可是如今天寒地冻,根本无法从地面上找出蛛丝马迹”
“同时,地面的深长枯草,还会成为那畜生的最佳掩护”马钧微笑道“所以末将先斩后奏,一把火烧光那些枯草,现出地面泥土,然后准备以新制的水车引来数里之外的渭河之水,将周边数里之内的泥土全部浸湿”
“只要那畜生再敢出现”马钧自信道“我们便可循着它的足迹,将它围而捕之”
“好家伙”南鹰不能置信道“你能将附近数里之内的泥土全部浸湿吹牛的吧”
“不下官倒是深信不疑”刘陶开口了,他赞赏的瞧了一眼马钧,才道“前些日子,掖庭令毕岚还曾向天子进言,意欲造出一种名为翻车和渴乌的水具,若造成,则足可浇洒帝都南北的郊路,以此观之,只是浸湿数里泥土,也并非不可能实现”
“鹰扬中郎将麾下,真是人才济济”刘陶由衷道“怪不得能够南征北战,屡立奇功”
“哈哈哈”南鹰心中得意万分,笑道“刘大人真是抬举了”
“哼”人群之中突然有人小声冷哼道“什么祸斗做怪真是欺世盗名,还有何面目留在此处”
那李幼君面色阵青阵红,突然大叫一声,冲出帐去。他颇晓武艺,身法极快,这一冲又是极为突然,帐中诸人居然谁都没有来得及阻止。
南鹰皱眉道“去把他请回来,天色将黑,他这么冒失的冲出去,也不怕死于兽口吗”
孙宾硕起身道“我去吧别人怕是追他不上,也拦他不回”
“不好了”一名官吏突然旋风般冲入帐中,满面惧是惊慌之色“将军、京兆尹大人,大事不好了从昨日黄昏至今,咸阳原上流言四起,人心大乱,现已有十余亭近万名百姓正在向四面八方逃难而去”
“而且,”他嚅嚅道“甚至连各陵、各部的官军之中,也出现了逃兵如今,咸阳原上到处流传着妖兽杀人的传言”
“什么”刘陶面如土色的弹起身来。
“终于,还是无法避免啊”南鹰轻轻一叹道“恐慌的情绪便如瘟疫一般,终于还是散播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