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人说鹰扬中郎将穷兵黩武、好大喜功”席间突然有人冷笑一声“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此话一出,所有人均是面上失色。
“说话者何人”南鹰锐利的目光扫向人丛“对本将若是心怀不满,不妨站出来直言”
“有何不敢”一名青年从末席上缓缓起立,行至堂中,满面尽是初生之犊的倔强不屈,大声道“末将虽然情知说话必会引将军不悦,却仍然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住口,小小一个从事,怎敢对鹰扬中郎将无礼”何进虽因那青年成功引过话头而心中窃喜,却恐南鹰发怒,立即出言喝斥。
“让他说”南鹰抬起手来,止住何进。他目视着那青年,淡淡道“你且说说,本将如何穷兵黩武、好大喜功了”
“将军的赫赫战功,末将是非常敬佩的”那青年毫无惧色道“然而将军已经功成名就,且成为一郡太守,便当恪守本分至于建功立业的机会,总也要让予别人才好”
“你是这个意思”南鹰不由哑然失笑“原来本将意欲主动请征,竟是挡了你们年轻人的道儿”
众人见南鹰与那青年年龄相仿,却是一派老气横秋,无不心中好笑,却是谁也不敢笑出声来。
“正是如此”那青年却似乎认为南鹰之言理所应当,他昂然道“末将纵然不如将军的本事,但是这一腔的报国之志,却是分毫也不会逊于将军”
“报出你的姓名、资历,还有特长”南鹰反而对那青年生出一丝好感,至少这人说话直来直去,全然不似座中他人的虚伪做作“让本将瞧瞧,你是否够格在本将面前如此说话”
“雁门张辽,参见鹰扬中郎将”那青年挺直了腰杆,行了一个军礼道“末将自幼弓马娴熟、饱读兵书,现任并州刺史麾下从事”
“张辽”南鹰蓦的震动了一下,缓缓道“原来是你不错若然是你,确有资格在本将面前说话”
听得南鹰之言,座中宾客无不称奇。早就听说过鹰扬中郎将眼光极高,连一些久经沙场的宿将,他都从来不曾放在眼里,今日倒对如此一员新晋的地方年轻将领如此抬举,确是令人啧啧称奇
“将军竟然听说过末将”张辽亦是睁大了双目,有些惊喜交加道“多谢将军厚爱,这么说将军也同意末将出战”
“本将虽然听说过你,却并不代表你有真才实料”南鹰打断道“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足以胜任”
“回将军的话”张辽信心十足道“丁刺史此次派遣末将带兵奔赴帝都,专程至大将军帐下听用,便是因为末将能力出众,远胜同侪”
果然是丁原派他的来的南鹰心中一凛,这么说丁原已经和何进暗中达成了同盟看来,大将军一派的实力并不象自己想象中般江河日下。
他微一出神,立即大笑起来“果然是初生之犊不畏虎,还自诩能力出众,远胜同侪好敢不敢同本将的部下比上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