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生肘腋之间,换成常人怕是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已身首异处,而郭汜却是应变神速,他保持着正在低头为张奉解开铁镣的动作,甚至没有抬起头来,双手却就势举起那截铁镣,纯凭本能的凌空架去。
“叮”火星四溢中,南鹰一刀劈在那截铁镣上,令原是出奇不意的奇袭彻底无功。
此人极度危险南鹰心中警号陡生,他趁着郭汜尚未起身,不假思索的飞起一脚撑去。
郭汜避无可避的横肩硬受一记,狼狈的翻倒在地,然而手中铁镣却挥动如风,将全身护得水泼不进,完全断去了南鹰趁势攻击的可能。
南鹰心中更是凛然,这郭汜绝非小说演义中的酱油党,难怪排名更胜华雄,成为西凉军中有数的人物由此可知,那个李傕定然也是非同小可。
“汉扬”张奉惊喜交加的低呼之声从身后传来,郭汜浑身剧震,下意识的惊道“鹰扬中郎将”
“谁在将军帐中”显然帐中的动静终于惊动了帐外守卫。一阵纷乱脚步之中,帐外的战士们纷纷冲入帐中。
郭汜眼看部下们近在身前,正要长出一口大气,突然间身后一根手指毫无征兆的疾点而至,重重点在他的后心。
“啊”郭汜喉头一甜,身躯不受控制的向前冲去,难以承受的疼痛阵阵传来,同时令郭汜心中大恨,自己一时失神,竟然只顾对付眼前之敌,全然忘记了身后尚有张奉这个好手,而自己更是万万不该之前松开了他的脚镣
在战士们一片惊呼声中,一柄雪亮的钢刀架在了郭汜颈间,南鹰心中大定,旁若无人的向着张奉微笑道“多亏奉兄了”
张奉双目尽是难以控制的激动之色,他颤声道“汉扬,我还道今生再也无法见你为兄愧对你了”
“闲话一会儿再说,莫要忘记,你我仍然身在险境”南鹰瞧着面前神色难堪的郭汜,微笑道“郭将军,你我尚是首次见面真是令人印象深刻啊”
“鹰扬中郎将你竟敢独闯我军大营”郭汜面上仍是一脸的难以置信“果然是艺高胆大,名不虚传末将佩服”
“彼此彼此郭将军也非同等闲啊”南鹰轻挥鹰刀在郭汜肩上拍动着“既然你我惺惺相惜,不如请将军再行个方便,亲送我与奉兄出营如何”
“可以,谁教我技不如人”郭汜倒是光棍之极,他苦笑道“可是我要奉劝将军,你如今孤身一人,纵然一时脱身,却是难逃各方强敌布下的天罗地网”
“关于这一点,不劳郭将军费心”南鹰漫不经心道“若是不慎落入你手,只管施展手段便是”
“将军说笑了”郭汜终于镇定下来,他一脸诚恳道“虽然将军与鄙主一向不和,然而您的威名却是令我们西凉军将士心服口服将军听说过一句话吗今日之敌,或可成为明日之友”
“说不定有那么一天”他微笑道“末将还会有幸追随您而并肩作战,又怎敢对将军不敬”
南鹰望着郭汜一脸的诚挚之色,心底一阵寒意却是油然而生这个郭汜有勇有谋,能屈能伸,其城府更是深不可测,如此厉害的人物,史书怎会将其锋芒尽数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