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听得作声不得,一起现出啼笑皆非之色。几方人马云集此地,一大半的目的都是为了追捕这位鹰扬中郎将而来,偏偏此人身份特殊,实力雄厚,即使是心照不宣,也不能如此堂而皇之的表现出对他的敌意,否则单凭南鹰身怀的天子令牌,就能治他们一个犯上作乱的罪名这可不是掩耳盗铃吗
樊稠见所有人一起以看白痴的目光向他瞧来,心中猛然醒悟过来,他急中生智道“末将怎敢诬蔑南鹰扬,可是那出手劫夺之人却自称是他的属下”
“不可能”何颙摇头道“那人犯与他渤海有何关系怎会引得渤海军出手劫夺难道这位人犯便是南鹰扬的部下董卓这是想要挑起与渤海军的自相残杀吗”
“不是这样的”樊稠听他说得如此严重,骇然道“我们怎敢拿下南鹰扬的部属,其实那位人犯便是张”
他突然面青唇白的及时停下口来,一脸惶然的望向面色铁青的郭汜。
“他姓张吗”何颙终于露出一丝微笑,他点头道“这便好猜了多谢”
樊稠手足无措的立在当地,险些没有抽自己一记耳光。
“贵军似乎正在搜寻船只”何颙游目四顾,漫不经心道“说来也巧,本官也正想过河搜索从帝都潜逃的叛党我们两军各有任务,这便各行其事、互不干扰吧”
“你们也要过河”郭汜和华雄一起脸色微变。
何颙似乎已经再无兴致与他们闲话,一眼望见孤零零立于一角的纪灵等人,不由喝道“你们还呆立着做什么本官受虎贲中郎将全权委托,暂时节制尔等,还不过来”
纪灵脸上现出忧喜参半的复杂神色,却是毫不犹豫的领着几名属下行了过来。他向着何颙深深一礼,再回身向着华雄拱了拱手,迅速闪入众军之中。
望着何颙军阵容严整的返身向着上流而去,董卓军众将呆立当场,一时无言。
“怎么办”华雄面带焦色的凑到郭汜身前,低声道“他们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想要赶至此地抢人听说南鹰提前抢走了那人,这才死心退去可是瞧他们的架式,只怕仍然会抢渡黄河与我们相争”
“怎么办都是你这个蠢材”郭汜恨恨的瞪了一眼垂头丧气的樊稠,他暴喝道“所有人,全给本将动起来天明之前找不到足够的船只,本将剥了你们的皮”
南鹰一跃跳下小舟,踏在坚实的岸边,他扭头瞧了瞧仍然一片黑寂的黄河,随口道“云萝,将小舟弄沉,不过要留下一些痕迹来免得追来的那群笨蛋找不到线索”
“弄沉”马云萝和张奉一起愕然,马云萝不解道“为什么要弄沉听你的意思不是准备重新折返对岸吗我们是否应该隐藏好这艘小舟,以备再用”
“若我们将这小舟稳稳当当的留下,一旦被他们发觉,岂不是将我们的下一步行动昭然揭示吗”南鹰轻轻一笑“就是要让他们感觉到我们企图隐藏行迹,却又忙中出错这么一来,他们便做梦也无法想象到我们的下一步行动”
“这么做真的有必要吗”马云萝仍是一脸茫然道“你的狂兽营不是也要渡河与我们会合吗趁着敌军仍在彼岸,只要找到狂兽营我们一同退入太行山脉,便任他十万兵马,又岂能奈何得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