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鹰、袁绍”董卓双目突然闪过痛恨惊惧的复杂之色“你说他们远在天边,怕是未必见得呢正如你一直不停派遣人手前往河北一般,你当他们便没有在长安之中安插内线吗”
“董公,您不会是怀疑”李儒突然间明白了董卓的隐忧,他失声道“您是说”
“嘘小声当心内鬼”董卓眼中厉芒一闪“两日后便是孤的婚期,同时,那也正是长安城最为热闹与松懈之时,一切的谜团都会水落石出你速速召集牛辅、郭汜和樊稠几人前去布置,孤现在能够信任的人真是太少了”
“明白”李儒心领神会道“小婿知道怎么做了从现在起,所有军营和重臣府邸外,都会有我们的人全天监视”
“呼希望一切只是孤的猜测失误”董卓长长出了一口气,他仰首向天,怔怔道“事实上,孤与你一样,在得知攻打郿坞那支兵马的强大实力后,心中也只想到那个人吕奉先,不得不防啊”
入夜,并州军大营,吕布寝帐。
帐外静悄悄的,连一个守卫也没有。经过了白天的刺杀,主将便放弃了原本的大帐,而选择了一座寻常军官使用的军帐,并一连换了三次。即使是张辽,此时也绝对不知吕布的安寝之所,因为他此时也正在一处不为人知的小帐中静养。
昏暗的烛火下,吕布眯着双目斜倚榻上,双唇毫无血色,面上亦浮现出一股内伤未愈的灰败之色。
“梆,梆梆”听着远方巡夜士卒敲出的打更声,吕布眼帘缓缓睁开一线,同时功聚双耳,立即将方圆数十步内的风吹草动尽收耳中。
当一队将士刚刚从帐前巡过,吕布猛然间双目大开,其间神光流转,有如星辰,哪里还有半分重伤之相他无声弹起,抖手发出一缕指风,那烛火立时应手而灭很快,一道有如鬼魅般的身影闪身出帐。
大营外不远处的一所小院内,正有一人负手而立,淡淡的月光映照在那人面上,勾勒出一张英挺年轻的面庞若有行刺事件的旁观者在场,定会失声惊呼,只因,他便是那个将吕布伤于手中的刺客。
听着身后有如夜枭破空的微声,那人轻轻一笑,回过身来“吕将军你来了日间多有得罪您的伤应该无妨吧”
“有劳记挂先生的那几招,还不致于伤了布”吕布从夜色中大步行出,虽然话语仍是狂傲,然而语声却是多了几分敬重“真是没有想到,先生身手之强,竟不在布之下”
“吕将军谬赞了只是有些愧对张辽将军了”那人有些歉然道“只有日后再择机谢罪了”
“先生放心,文远也只是内腑受了一些震动,已无大碍”吕布微笑道“还是请出你家小姐来吧本将溜出大营的时间有限,正事要紧”
“我家小姐未至”那人话音未茫,吕布已是脸色一变道“先生休怪,虽然你身手强绝,毕竟不是主事之人,若无你家小姐在场,这天大之事如何能够议定”
“好急的性子”那人轻笑一声“好教将军知道,如今在这长安城中,我家小姐已经不是主事之人了”
“什么”吕布一惊,脱口道“难道难道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