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外援还有大礼,那是什么”公孙续愕然。
“旬月之前,本将接待了辽东密使辽东侯公孙度之子公孙康,同意他引一万五千兵马秘密进入右北平”
“儿居然毫不知情”不等他说完,公孙续已失色道“公孙度一代枭雄,父亲怎能同意他兵马入境特别还是在如此关键时刻,万一引狼入室,我父子俩岂不是有家难回”
“将军,少将军”一名骑兵迎面驰来,指着前方一条峡谷道“前方便是房山,过了此山再行三个时辰,便是蓟县地界”
“好”公孙瓒不由精神大振,喝道“再探若前方平静,你即快马赶回蓟县,调三千兵马备战”
望着那骑兵绝尘而去,他这才好整以暇道“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依当初的形势发展看,公孙度绝不敢犯我幽州,否则立足未稳便必将为本将和南鹰联手剿灭更何况,公孙度与高句丽和乌丸交战连年,与为父可算是同仇敌忾那公孙康亦是为了追击高句丽人进入了右北平,若高句丽人不除,本将也将被迫分兵,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见公孙续仍是满面忧色,公孙瓒不由傲然一笑道“凭他一个小小的公孙度,南鹰、袁绍和我公孙瓒只要有一人仍在河北,他岂敢造次如今形势不同,本将已和袁绍联手,只要除去南鹰,划分一块地盘给他公孙度又何妨”
“话虽如此没错,可是”公孙续犹豫半晌,终于认同了公孙瓒的方略事实上,到目前为止他们已经别无选择。然而,公孙续终于仍是问出了心头的另一个疑惑“不知父亲所说的大礼是什么怎会说服公孙度去攻南鹰正如父亲所说,公孙度虽然厉害,但对南鹰必是既忌且惧,他会为了什么大礼去得罪南鹰呢”
说话之间,先头人马已经行入峡谷之中,峡谷深处有幽州军士卒打出旗语,示意前方安全。
公孙瓒与公孙续不由同时心头一松。
“还请父亲明示”公孙续也挤出一丝笑容“否则儿子仍然心中难安”
“当然就是”公孙瓒微笑起来,但说出的话语却如一片冰水,令公孙续浑身一寒“刘虞的人头”
“公孙度区区一介小吏出身,如今却已经占据玄菟、辽东、辽西诸郡,他也想要雄据北方,进而兵发中原”公孙瓒侃侃而谈,对公孙度评头论足,却似乎浑然忘记了自己亦不过是郡中小吏的出身“但是,只要南鹰尚在,公孙度就是白日做梦”
他嘿然冷笑道“这些年来,公孙度东伐高句丽、西击乌丸,他得罪的异族比我公孙瓒只多不少刘虞若在,凭他怀柔诸族的方略,必然与公孙度水火不容公孙度不与我联合,他焉有立足之地”
“儿明白了”公孙续恍然道“只要我们为公孙度送去刘虞的人头,再割让数县之地于他,那么无论他情愿与否,便是已然触怒了南鹰依公孙度的行事果决,他唯有先下手为强,与我们共抗南鹰”
“哈哈哈吾儿终于省悟了”公孙瓒不由脱口狂笑,声震峡谷“待与公孙度合兵一处,本将便可先败南鹰,再挟大胜之势威逼袁绍,继而瓜分河北,再有数年,便可兵发中原”
“咦不对”他突然间猛然收声,惊疑的目光扫过两侧深峡“为何没有惊鸟飞起”
“好一个公孙瓒不仅用心险恶,更兼谨小慎微”一个冷冷的声音从半山腰处响起“竟然被你发现了”